小歌的身体好了一些，基本恢复正常，翘起了二郎腿。
“寒小歌，你睁大眼睛看清楚，现在坐在你对面的是你朋友，跟狗屁雇佣关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方雨凝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火气。
寒小歌愣住了，朋友，是啊，在新城的朋友，方雨凝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了，而且还排在很多人前面。
“好吧，我只能说一点，北郊私人会所还有用来洗钱。”
“洗钱？”
“是的，洗钱。”
“那你的钱是什么来路？”方雨凝皱紧了眉头。
“你真的要知道么？”寒小歌的话一语双关，如果说方雨凝知道这些之后，那么她可能就彻底和自己绑在了一个战车上。他在等她的选择。
方雨凝也明白寒小歌想表达什么，她心里有一点害怕，更多的是紧张和兴奋和好奇。
“我想知道。”她做好了入伙的准备。
寒小歌看着方雨凝点了点头，“未来我们的最高收入点，不在女皇集团身，而是在血腥保安公司。”
“保安公司？”方雨凝有点头晕不知道寒小歌打的什么算盘，这完全是反客为主，保安公司不就是支持那些夜总会秩序的么？
当寒小歌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之后，方雨凝坐在椅子上发呆。
“你知道如果操作不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么？”方雨凝一脸严肃的问寒小歌。
“对于这件事，我想我比你考虑的时间更长。”
“一定要这么做么？你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吧。”
“是的，我已经打定主意，而且我确实还有别的目的，我和我的兄弟招惹了很麻烦的人，或者说那些很麻烦的人招惹到我头上了。”
“你还是别说了。”方雨凝伸手阻止了寒小歌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些就够了，现在才明白什么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后悔了？”
“嗯。”
寒小歌闭上眼睛想了想，“那你还是辞职吧！”
“凭什么你说让我辞职我就辞职，至少也要看着你倒闭那天。”在知道这些内幕之后，方雨凝有点生气，她觉得自己一直都被耍得团团转，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即便里面存在善意也是一样。
“这么说你暂时打算赖在我这了？”寒小歌面带欣喜的睁开眼睛，方雨凝对与女皇来说太重要了，他很难找到这么合适又可靠的人。
“我要加薪，这么高风险的职业，想用这点薪水就打发我，还有，女皇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也没赖在你这。”方雨凝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嗯，之前没有和你谈股份的问题，是担心你多想，现在你知道了，自然算你一股。还有孤儿院那边我已经叫人送钱过去了，你不用这么辛苦了。”寒小歌笑的很奸诈，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计算之中。
“孤儿院的钱是你送的？”方雨凝很吃惊，恍然大悟，随即暴怒起来，“你调查我？”
“我是在为所有人负责，一定要这么做的。”说完摆出一副无辜的面孔。
方雨凝没有说话，这种情况下调查自己也算是正常的，毕竟干这种营生不得不小心，一步走错就是神形俱灭。
“我很想知道，如果查出我是卧底，你会怎么做？”方雨凝也不知道自己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你不是。”
“如果是呢？”
寒小歌没有说话，笑嘻嘻的拿着衣服走了出去，丢下一句“我要回去睡觉了。”
其实他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
方雨凝看着寒小歌的背影，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神秘与萧然，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一点也不了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