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敲门声,可惜病房里就躺着一个不能说话的寒小歌。
门外的人见没有回应,就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是楚伊。
她右手拎着一个水果篮,上面还插着一束康乃馨,左手拿着一杯珍珠奶茶,吸管还放在嘴里。
“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楚伊把水果篮放在桌子上,拿起康乃馨,插到花瓶里。
寒小歌抬抬手,算是打过招呼,他背后的肌腱伤的不轻,魏静告诉他没有一两个月是不能完全恢复的,干脆多余的动作也省了,就这么躺着。
“看来我们挺有缘的,不过没想到在这能看见你。”楚伊摆弄着康乃馨花朵的方向。
拉了把椅子,很自来熟的在寒小歌的床边坐下。
“怎么回来没几天就住院了?头都包成这样,伤的挺严重?”楚伊问。
寒小歌面无表情,他也做不出什么表情,麻醉效果正在退去,虽然注射的麻药量少,多少还是有点麻木的,现在就变成了又麻又痛,不敢做任何表情。于是抬起手,指了指脸,用手指在脸颊划了一下,示意伤疤。
“哦,我明白了,你是来整容的?呵呵,怎么了,不做坏人了?”楚伊很高兴的样子。“看来你很不错吗?还坐硬座装穷人,这特护病房可不是有钱就能住进来的。”
寒小歌没反应,用手指了指楚伊,手指转了一圈,然后指指外面。意思是问:你来医院做什么?
“你问我来医院做什么?”
寒小歌竖起拇指。
“唉……”楚伊叹了口气,不见了刚才的笑容,“我又遇到坏人了。”
她停了一下,接着讲:“一起交通事故的案件,受害者在这里接受的治疗,医生给出的病历记录和法医的验伤报告出入很大,我想报道下。医生已经给出了一份录音,我想用现场采访更有说服力,谁知道她不配合。”
楚伊继续喝奶茶,继续说:“其实这位医生已经很不错了,她给出的病历记录很公正。”
又聊了一会,楚伊就走了。与其说是聊天,不如说是楚伊一个人在讲述案件,寒小歌就这么听着,两个人也没有办法交流。
即便是这样的,楚伊现在的心情还是变的很好,在她心里,觉得寒小歌这人有点特别,也说不出来是那里特别,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碰到这个有点奇怪的人,他上次是不爱说话,这次是不能说话,但是不论那次,他都做了自己的倾听者,不打断,不厌烦,让自己在倾吐之后心情舒畅。
寒小歌在医院住了三天,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护士给他开了电视,他尝试着看了一点,无奈基本上就是三分钟就失去了兴趣。
更多的时间,他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余胖子去哪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自己要怎么做?自己以后要怎么过?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是老鸟来接寒小歌的,他已经能说话了,孙淼嘱咐他还是少说,最好这两周都不要说话,这样康复的效果好。
上了救护车,老鸟对寒小歌说:“告诉你件事,我们已经确定余项年是自己跑了,因为新城很多人在找他,都是卢占东发动的。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了。”
寒小歌听了之后心里踏实很多,微微张嘴说出两个词:“卢占东,背景。”
老鸟低头想了一会:“这次有点麻烦,卢占东的背景查出来了,也没查出来。”
他直了一下腰,双手环抱在胸前,继续说:“卢占东的父母是雷遁娱乐集团的掌舵人,卢占东本人曾海外留学,六年前回国,然后进入雷遁集团,出任分管副总,今年七月离开雷遁,来到新城出任天水地产首席执行官。从来没有过一丁点的犯罪记录,但是道上的几位大佬很买他的帐。”
“还有几件事,有点奇怪,第一就是卢占东不是随父姓,也不是随母姓;第二,枪四这个人新城很多人都见过,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甚至大多人连他叫枪四都不知道,没有任何背景线索,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第三,卢占东身边还有一个叫枪三保镖,同样没有任何底可查,现在人都找不到,像是消失了一样。”
听了老鸟的话,寒小歌闭上的眼睛,心里想着胖子这厮还平安就好,别的事情都有解决的余地,只是这次对方背景似乎不简单,想想这些,寒小歌就有些头痛。
在新城精神病医院,寒小歌又度过了将近三个多月的日子,几乎没有离开过精神病院的大院,除了让老鸟带他去给双亲上坟的那次。
手术很成功,寒小歌都有点接受不了这显得稚嫩的面孔了,说是稚嫩,是因为和原来的刀疤脸相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魏静每天给他做心理辅导,还有理疗,服用药物,邓春和孙淼来过几次,检查恢复情况。小丁每天嘻嘻哈哈,日子过得很轻松,唯一扎在寒小歌心头的刺就是还没有余胖子的消息。
寒小歌的身体恢复的非常快,比魏静预计的要好很多,头上的纱布早就不见了,脸上的伤疤也消失了,要是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