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的寝宫果然如她的人一样,张扬,奢华,每一处摆设莫不是奇珍异宝,可见此人生前是如何的受宠。
一顶紫檀木的大床赫然摆在内室中央,四周悬挂着飘逸的绯色薄纱,隐隐约约中带着丝********,随着清风的吹拂,轻纱舞动,仿佛一瞬间回到那昏黄灯光下旖旎的夜晚,两具赤裸的身躯交缠在一起,用尽生命的抵死缠绵。
想着想着,白芍便觉着胸口一股热气涌上来,竟是有些心浮气躁,气喘吁吁,身子不受控制的发软。
“把窗户打开。”夏冰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拖住她瘫软的身子,将她硬生生从内室里拖出来,冰冷的声音刺入耳膜,“谁让你碰那东西的。”
“什么东西?”
白芍一愣,随即想到怀里的催情香,脸上一红,干巴巴的笑道,“你看到了?”
夏冰阳冷哼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不记得你何时这么没脑子过。”
你才没脑子,你全家没脑子。
白芍恶狠狠的瞪回去,抬手摸了把额头,却是冷汗琳琳,“只是吸了这么点就受不住,这平日里。”她斜了一眼内室,“莫不是要男人精尽人亡?”
“咳咳!”
夏冰阳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鹰隼般的眸子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剑眉微微皱紧,“沐风说之前你摔坏了脑袋,丢失了些记忆,难道连羞耻心也丢了不成?”
白芍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却也没敢反驳,暗道,这古人终归是古人,脑袋都是一根筋。
“怎么?你不爱听?”
夏冰阳别过头不语,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估计那内室的催情香散尽了,夏冰阳才踱步走入内室,白芍连忙跟在他身后。
再次进了内室,白芍才放眼四处打量,这一打量不要紧,真真是要闪下了她的狗眼。
西墙上挂着一块半人高的铜镜,边缘放着一张软塌,软塌旁边还有一个小几,小几上摆着一根染了一半的蜡烛,一旁还放着一个小牛皮皮鞭。
尼马!
白芍脑中顿时闪过sm,两个销魂的字母,暗道,这淑妃的房中到处都散发着一股萎靡之气,肉欲横流,显然是个很懂得狐媚惑主的女人,各种情惑道具一应俱全,也难怪会独得圣宠。
又看了看那铜镜,忽然想起之前从哪里看过的一段野史,说武则天与高宗皇帝的寝宫里便挂着几块这种巨大的铜镜,每次恩爱时,两人都在铜镜前欣赏当时的姿态。
想来这面铜镜与武则天的铜镜乃异曲同工之妙啊!
忍不住称奇,目光又转向一张长方形的书桌上。
书桌上摆放这三本书,摆上上面的那本封面已经有些磨损,显然是经常翻看。一旁放着笔墨纸砚,中央是一张画了一半的牡丹图。
牡丹娇艳欲滴,画的栩栩如生,偏生在宣纸右下角的空白出被一滴浓墨给毁了。
一阵风吹来,差点掀掉桌上的牡丹图,好在右上角有纸镇压着。
白芍随手拿起那本有些磨损的书想去压牡丹图,却猛地发现,这竟然是一本***。
“呵呵!”干巴巴的笑了,素白的小脸臊的通红,拿着那***真心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只大手突然探过来,一把抢走她手里的***,抬眼一看,竟是夏冰阳,“你干嘛?”
夏冰阳面无表情的将***连同刚刚的催情香一同收进怀里,“自然是拿回六扇门。”
“那是我找到的。”白芍不依。
夏冰阳低眉看她,刚正不阿的脸上竟是奇迹般的浮出一丝浅笑,“娘子你忘了,这案子是六扇门主审,你只是从中协助而已。”
“你!”
“走吧!这里够了,我要去看看淑妃娘娘的尸体了,你要去么?”说着,转身出了内室。
白芍连忙跟了上去,经过淑妃娘娘自缢时的那根横梁时突然顿住脚步,拽了拽夏冰阳的衣袖。
“怎么?”
白芍扭头看着跟出来的小太监,“你去看看,淑妃娘娘内室左面墙角下的书桌上有几个纸镇。”
小太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还不快去?”
“哦哦哦1”小太监连忙跑进内室,不多时,脸带苦笑的回来,“回郡主,那书桌上只有一个纸镇。”
夏冰阳狐疑的看着白芍,只见她略显有点婴儿肥的小脸上荡起了一丝笑意,那笑容彷如春风拂面,带着一丝小女儿的羞怯。
夏冰阳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什么‘咯噔’一下落了地,视线再难从她脸上离开。
入江南山庄三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这个待夫满天下的女人。曾经,他憎恨过这个女人,因为她的滥情,他无端陪了自己的幸福,同时也成了天下的笑柄。
他曾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自己如此委屈只是为国家尽忠,从来不会看上白芍一眼,也不会与她苟且。
他做到了,也是那样做的,虽然入了江南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