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合后的价格是23800元港币?如果小姐你是本系列产品的金钻客户,更可以获得本店的8.5折优惠。”听了女售货员的话后,程瑶立刻算过实际价格,即说:“这卡东青好像有,我现在就问她拿来。”说罢。程瑶把电话故意转拨到杜纪图房间,可惜偏在这个时候却没人接。程瑶急坏了,因为从来只有她才知道沈珀玉谨怀于心的一个秘密,这只1982年日本生产的纯白纱裙黑发甜笑芭比,在市面上已经绝版多年,当年也因为是众多芭比系列中首次推出的第一套平民妆扮版本,一时竟已成为了芭比爱好者珍贵的收藏对象。少女爱芭比是当然的事,她们都梦想成为童话王国里面美丽善良的公主,永远花颜不衰地等待住所爱之人出现,难得本人与心中所爱的芭比同年同月同日而生更是难求。——“世上除了你以外,再没第二个知道我这个年龄秘密的人。”
“不必这么麻烦,现在就帮我包起来吧!”陆健想也没想便对售货员说。沈珀玉听完顿然放下手中芭比,愣眼望住他,问:“你想买来送给我?”听见,陆健微笑点头地答:“对,和你太像了,一样是幻想什什什的小女孩。”(基督图为什么你偏在这个时候失踪啊?你的神婆快被魔鬼泡上了!)陆健话音未落,程瑶便急忙打开钱包,接着抢先跑去收银台付款讲:“你们这里能刷卡吗?”
“行,小姐请稍等。”看见收银员刚接过程瑶手上的信用卡,未待陆健吭声,沈珀玉便开口先说:“程瑶,你别刷了,我又没说过想要买。”柜台收银员听了她说的话后,立刻停下手看了程瑶两眼。“你不要这样行不行啊?难道是我送的,你就不要吗?这只芭比你不是说过一直想找的吗?不管了,照刷!”
“程瑶,谢谢你。但有时,所爱的不一定要真正拥有。那份永恒的回忆价值,不会仅存在于瞬间。”霎那,听了沈珀玉说出这段话后,陆健和程瑶竟然同一时间沉静了起来。
“对不起,小姐的信用卡已经被银行暂停取消使用了。请问你还有其它信用卡吗?”眼睁睁看到自己的信用卡被退回来,眨个眼光,程瑶整个人也呆了……(没可能会被银行取消,之前还明明和东青在这卡的联名户口上预存了十万港元,那些钱可是我们说过以后要一起供房的。不会被东青已经)“那,请你先替我留下行吗?我待会儿再来付款。”看见了柜台收银员脸色有所难看,陆健沉默地走去,原想替她垫付资金。谁知道,程瑶倔强地拨开了他放在收银台上的一沓美元,说:“你一定要帮我留着,不能卖给其他人,尤其是他。”
在拉走沈珀玉后,程瑶瞒住她,从钱包取出另外一张银行卡在柜员机上提取最后所剩的三万元。不久,她终于找到了杜纪图,于是一路心急地带他来到了刚才的精品店前面。可没想到,这里已有人比她早来一步,但听见店内主管却对陆健道歉说:“先生真的很抱歉!你朋友刚才想买的那套芭比原来一早已经有位顾客预订了。”
“我出双倍价钱可以把它先买下来吗?如果你们有什么担心的话可以叫他来找我。”主管摇头。
程瑶走来后,心情焦急地问:“我刚才不是已经吩咐过你们替我留下的吗?干嘛现在又说已经被人订了?”
“小姐很对不起!我待刚才的那名售货员先向你道歉。”听过程瑶和店内主管的对话后,杜纪图才将懵然的目光转移到四处昂贵的价格牌上,他低下声音问:“你带我来这干嘛?我哪有这么多钱到这里买礼物送给她?”
“你在别人面前为珀玉争一次气行不行啊?我没说过要你买下来,只不过是我把它买下后要让你亲自去送给她。”
“不用我出钱,那算什么是我送给她的礼物?”程瑶被他气坏,就在正想与他争论下去时,陆健问到店内主管的话更是吓坏了他们。
“三倍…四倍…五倍?那你说,究竟想要多少钱才肯把它卖给我?或者那客人是假的,这只是你们想趁机扛价而已对吧?”面对陆健的逐一质问,店内主管无奈地吞下一肚子气,再次耐性地向他解释。
“那好吧!竟然你不肯卖,又不肯告诉我你那个顾客的姓名?这里十万美元,我要买下你这间商店的大部分商品,之后我会将它们当场砸烂!”在将手中大叠钞票往收银台扔下时,他那内心充满兽性的瞳孔瞬间释放出来。众人惊震过后,见主管走出店外叫保安,店内女职员心怕出事,惶然告诉了陆健那位重要顾客的身份:“她是尼克船长的未婚妻。”(尼克船长的未婚妻,莫非指的是那个女人?)程瑶猜想。
“这是你应得的。”陆健把小费留下在收银台上,接着默然离去。众人注视的是他那忧郁而又可怕的背影,然而程瑶竟已不止一次望住他的身影,而不由地遐想起那个黑暗光影少年。歧视、畏惧,和浑然停顿的空间,这一切竟然不知不觉地凑合起来,自然而成出在那个回忆之中黑暗而又幸运被背走的画面。但当程瑶每问起自己那人的名字时,她又默然摇头,藏在心的那份青涩中的酸甜,逐渐强烈。
见程瑶一直愣在门口毫无反应,杜纪图在她眼前晃手而问:“喂,喂!…他已经走了!”程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