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门租下专用出电器走私水货的分销窝点。连午饭时间,梯间走廊外仍聚满附近电器小店户过来拿货的人群,或囤积居奇的炒家买手。“乔姐,这位是?”部门女会计出来恭迎问。见她能略懂乔信手语,即表明在唐门日子非浅,随后乔信与上来拿货的买手一样照常在她手上接过一张号码筹。沿步深入不见天日囤货如山的暗室,经过庞大的手机拆装加工窝点,每个工场人员和严紧的黑西守卫均对乔信肃穆起敬。
铁锁粗链下,打开一门幽暗,满室弥漫住难闻作呕的熏臭味,恍如有阵误进动物园笼子的感觉。在昏暗无光的环境之下,他利目环视四处,就在一处绽露光芒的废旧排气扇下面,被黑帮禁锢的少女在双手被绑的铁椅上颓下一头凌乱不堪的长发。乔信一刻份觉匪夷,陆健仿佛天生有夜视能力,他丝毫不需借助任何光线便能在漆黑中,迅速摸索到少女被绑的位置。
是被禁锢少女在陌生人缓步接近时受惊过度的尖叫声,令铁门再度幽闭。乔信在启动旋转的排气扇下面点燃根烟,待少女鬼哭般的嘶叫镇静下来后,陆健拨开少女两颊冰冷颤抖的发髻,然后在她面前搬来一桌食物,在黑暗中问:“食物和水都摆在你面前,你想先要什么?”
“滚!滚!……”少女闻言失控,理应饿得软弱无力的双腿时而疯癫大作,时而大哭大叫。在毒瘾发作期间,她忍受不住成千上万条蛊虫蚁爬满脑的精神折磨,受绑的手脚僵硬猛烈地摇晃着铁椅,当即倾身失重,一头冲向折台方桌上扑去。遍地都是被她打翻的食物……溅然跌荡的蒸馏水,混注于地上一滩失禁的经尿。
“如果说软性违禁毒品吃不上瘾,那是骗人。如果试过一次欲仙欲死的短暂刺激不上瘾的话,接着下次明知会慢性损害脑部神经系统还要试,难道说这已经不算上瘾吗?”
陆健讲话她一句也听不进,慢性毒瘾已令她完全丧失理智。瞬间呈现出癫痫症状地口冒白泡,牙关打颤,四肢抽搐……“快拿个橙给她咬住…”还未接到乔信赶急递来橙子,陆健始料不及,左腕口被她狠然死死痛咬不放……开始失血时,他顶住皮开肉裂的刮心痛楚,再紧咬牙关,冰冰冷冷的手掌,竟为毒瘾发作的少女抹去她脸上冷汗淋漓的冶艳浓妆。
白白浪费了自己一副眉目清秀,他说:“你咬我的手,却痛在你父母的心,你浪费了你自己…虽然我们没资格代你父母管教你,但…你侮辱了我们对你的一片好意。”门光敞现一刻,愣托住毒瘾少女下巴的乔信,隐约看见她微微松开血齿,牙关打颤着说:“别猫哭耗子了…黑社会…没个好人…全…是骗子!骗子!…”
Suzki傻站在门外,捂住满鼻难闻臭味,听着陆健在里面对少女讲:“黑社会是没好人,但他们都懂得比你更会珍惜自己、保护自己,利用你们的年少无知与任性妄为敛刮更多不义之财。”
毒瘾发作的少女屈卧在地上,久久狠咬住一腔哭不出的泪光……陆健没扶起她,却继续忍耐着手腕淋淋滴血说:“与其你叫我给你一包粉末,倒不如你叫我给你一把自刎用的匕首更容易,更好看。也好让别再浪费你父母含辛茹苦继续白养你的一粒米饭。就算我今天能给你一包K,明天、后天你定也会为再得到它的短暂精神性刺激而烦恼堕落……你应该知道在圈内像你这些没有任何工作能力或社会经验的小女孩,没钱寻求慢性毒瘾引发的短暂快乐刺激,帮人带货或私自稀释拆销,前者嗜吸成瘾没门时宁愿让人糟蹋自己清白之躯,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任人蹂躏享用的妓女;后者私拆出去的货被人发现,一关上门谁也保不了你,你比鸡还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