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随着自己走向货运港码头。
“乔信、五月天,你随我回半路看看。”——“你们什么时候能换好啊?”极飞15撑着透明雨伞问起又开始流口水的肥昆。陆健盖上黑色衣帽在转打起千斤顶,还未等肥昆边从后尾箱搬出后备轮胎,边和美女谈得乐不开交时,他早已用十字扳手松开八枚螺丝钉帽,顺道取出漏气轮胎。
肥昆翻翻傻眼,心想:你很赶时间去打仗啊?我还未问她要电话号吔?
极飞15撑伞呆望住某人靠在车窗边望星抽烟时的背影,黑色衣帽下是一缕忧郁的烟绻,被遮掩低垂的侧脸时而深呼把仇吞,时而寡沉得像杀人。
薄雨弥蒙,山径公路灯光昏暗,钟爱美座驾一行三人还未驶出半里路,此时迎头遇上堂表妹驾车驶来。黑色悍马在路中间停下,钟爱美一身短裙长皮褛地在男友两名心腹手下撑伞陪护走来,见极飞15眼光略有闪烁,肥昆面色开始发麻…“Suzki小姐,我们在这下行了。”肥昆扭身欲开车门…“慢着胖子。”钟爱美在乔信和五月天围在后座左右两侧车门时问:“后面两个人是谁?”
“刚才幸亏有他们两个帮我换车胎,他们也是赶去码头观赛,顺道所以…”言语间,Suzki亮起车厢灯,钟爱美探看后座两人各一眼,胖的慌失,瘦的阴沉。不用爱美吭声,乔信和五月天便好不客气地请了他们俩下车搜身。
“给我老实点!”
此时乔信先从陆健后裤袋里摸出一本回乡证,随后递过给爱美查看,肥昆则被五月天的粗暴搜摸行为几乎吓个屁滚尿流…“什么事啊大哥?打劫啊?…”
陆健被乔信反擒住手,牢压在车门边糗笑他说:“早说过,世道上好人难当。”话刚落,肥昆被五月天摸出本蓝色港澳通行证,不慎从上面滑掉出几个condom。
“说!你们是不是大圈派来踩场的?给我老实交待……你说你们来看打拳,知不知道今晚有哪几个社团在这里交手?”
“我都还没去看哪知道啊?…”句句恶问,肥昆被五月天痛扭到动弹不得,几乎冒泪。
“我看你们不是来看打拳的!说!你们今晚过来踩界到底有什么目的?”五月天越问越狠。
过后,听见肥昆被人擒住脑袋狂往宝马顶边猛撞个砰然大响时,另外一边的乔信刚想动手,谁料却被陆健强劲撑门反抗。他虽然右臂被人牢牢扭擒住,但其左臂力劲同样惊人,立腰坐马一沉,回肘猛抽过去,乔信左胁要害硬吃一记!擒拿手不慎略为一松,他马上再反方向逆转气合背摔一旋。膊顶落下后,他瞬时再以极快速度反臂牢牢夹锁住她脖子,未待她发狠抽拳肘往陆健左胁之际,陆健猛个龙腾虎转,立马迎腰拆槛——“嘭!”摧骨刚劲空把宝马车门撞出个凹形。
在旁两女子刹那惊魂未定,乔信又立蹄拽拳轰冲上去,凑巧五月天抛开胖子脑袋,同时从对面车顶翻跳酷跑打来,陆健立眼拉开被撞凹的车门,乔信收脚不及猛头应撞倒地,迅刻再使劲推上关门,五月天不慎一脚落空痛夹在内。
钟爱美知道两名手下不敌此人,马上跑回悍马车上抽出一把望者心寒的霰弹枪,谁料“砰——!”的一鸣巨响,八发霰弹惊弓鸟散……托枪扳机的两只手被人钳压在车顶檐上,钟爱美心惊肉跳地听见根本不知何时飞上车顶的他问出一句:“你们是不是唐门的人?”……
今晚货运港码头上云集了三、四个近期红红火火的社团,还有一批靠蛇口走私贸易的生意人开盘做庄,上盘大热拳手买一万赔七千至八千;冷盘对手买赢翻1赔1或1赔2。虎口拳头这口饭不好吃,全行均知道,但打职业擂台捧不到奖杯死约签长,可又不是一种闲活的事,一个正规职业赛拳击手每天要接受的体能全面训练,那种死去活来的煎熬滋味不是一般体育运动员能体验或承受得了。要知道搏击运动不是一种乐趣,不是英雄,是赢的是一副眼肿鼻瘀,血汗淋漓的光彩残躯;输了却生死不知,喝倒彩盖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