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用午膳了,您是去和舞儿皇后用膳,还是另有安排?”
微微回神,皇甫凌乐扫了眼都是写着跟瘟疫有关的折子道:“去请帝诺女皇吧!来者是客,赤炎不可怠慢有辱国体。”
“这……”夏公公略微为难的看了看皇甫凌乐,随后看他摆手示意自己说下去,如实回答:“皇上,这帝诺女皇昨晚连夜与妖君王出宫了。”
“又出宫了?”皇甫凌乐几不可闻皱了一下眉,这应该不是他多疑吧!
“可不是嘛!这位帝诺女皇昨晚不知打哪来的兴致说是想看萤火虫之海,拉着妖君王连夜出宫找萤火虫去了。”
“萤火虫?”皇甫凌乐温雅一笑,“看来传闻皆不可信,原来再冷酷狠辣的女子也不能免俗,也有小女人情怀。既然她忙,那便与舞儿一同用膳吧!等他们回宫记得回朕一声。”
“是。”
日落西沉,明艳的晚霞将天空映衬的极为瑰丽,一直等着风君舞回来的皇甫凌乐,看着太监总管夏公公进来,没等他回禀有关风君舞的事情,他直觉的认为这回风君舞还是有事不能来。
“皇上,帝诺女皇并未回宫,只有妖君王回来了,这晚膳您????”
果然如他所料麽,一缕精芒划过眼底,皇甫凌乐和煦轻笑,心中更加认定风君舞有意“躲”他的想法,“是么,那妖君王可有说女皇去了哪?”
“妖君王说女皇把治疗瘟疫的方子落在了帝诺国,说是女皇先回国去取,等回来再和皇上商议瘟疫。”
“是么……”大家同为帝君之主,说是对彼此有防备也理所当然,难道真的是他多心了?
皇甫凌乐心里忖度,随后压下心中飘摇不定的“疑惑”,亲自招待了这位名震天下的妖君王……
“不知妖君王来我赤炎住的可还习惯?”
正坐在御花园品茗的帝九君听到清润和煦的嗓音,蓦然回首就见俊雅男子嘴角挂着恬淡的笑,风度翩翩走来,一袭水蓝锦服加身,举手投足透着优雅的风韵。
微一挑眉,帝九君嘴角扬起一抹魅惑而疏离的笑,“怎会不习惯,到是凌乐帝换下龙袍难掩风采,可是把皇宫里的女子迷的七荤八素呢!”
“妖君王谬赞了。”缓缓落座,皇甫凌乐打量着眼前极具魅惑而妖冶的男子,“来者是客,朕多次想尽地主之谊,到是不凑巧每次都赶上了你们夫妻二人出游。”
“呵呵,君舞平日繁忙于朝务,难得出来自然是喜欢四处逛逛,到是失了女皇应有的风范,让凌乐帝见笑了。”帝九君不咸不淡说着客套话,尽显一派好夫君的模样。
不知怎地,记忆中明明不曾与皇甫凌乐结怨,但是帝九君心里莫名排斥这位看起来温雅宜人的男子,即使他展现的再温和,他依旧认定眼前的皇甫凌乐是个心机深沉的角色。
而当帝九君心底排斥皇甫凌乐的同时,皇甫凌乐也是诡异的觉得帝九君真正的模样不该是现在的清冷魅惑,大抵应该再活跃些,笑容再灿烂一些,并且举止合该再轻佻些才对。
很奇怪的感觉,但内心深处却觉得这样帝九君才是真正的他。
一时间,两人都在纳闷心里对对方那种诡异而坚定的感觉,到是谁也没有说话。
这时,舞儿迈着婀娜的步伐而来,“原来皇上在这,可让舞儿好找。”视线一转,看到帝九君也在,舞儿微微朝他点头示意,“妖君王也在,真是好巧呢,怎么不见帝诺女皇?”
“她回国取治疗瘟疫的方子了。”实则是接带小念舞和小思君去了,几日观察风君舞说皇甫凌乐应该不会暗中使什么手段,儿子女儿灵魂受损自然是抓紧治要紧。
“这样啊。”舞儿笑意浓浓回了句,随后看了眼天色,落落大方道:“天色不早了呢,也是该用膳的时间,不知妖君王可愿与我皇一同用膳?”
“本座自然是客随主便了。”
“好,还请妖君王移驾。”
“呵呵,舞儿王后客气了……”
一番相邀落幕,晚宴设在望月台,轻歌曼舞一派和乐。
夜色撩人,星光璀璨,曼妙的歌舞中,看着皇甫凌乐与舞儿相亲相爱的姿态,帝九君握着杯盏的手微微一紧,望着与舞儿柔美的面容,心中悄然划过了疼惜之色。
若是冰块也像舞儿一样表情生动,该是何等的风景?
稳坐高位的皇甫凌乐挽着舞儿,并未错过帝九君这抹眼神,思绪也是游离起来……
他并不是傻子,不是没察觉舞儿和风君舞样貌、名字都相同会没有问题,更加不可能相信舞儿和风君舞不认识,只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打从心里不愿追究罢了!
只是……
低首余光一扫,舞儿眼底的哀愁虽然浅,但却清晰可见。似乎从风君舞的出现,舞儿眼中的哀凉之色出现的愈发频繁,这几个人到底和舞儿有着怎样的过去?
“舞儿,哀伤不适合你。”
温润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舞儿怔然回神,望着皇甫凌乐疼宠的样子,鼻子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