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僧却是苦笑,原本以为李想默默不语,是个好相与的弟子,只没想到,半天不到,便打蛇随棍上,要爆自己的老本了。
“也罢,那四翼赤羽虎便是我打伤的,水僧你便为它治伤吧”
“你……”
水僧指着自己的搭档有些说不出话来。
李想也是一怔:“听火僧前半句,我还以为他要下血本,没想到最后一句却是将同伴给绕进去了。不过,也确实如此,被火烧伤,还有什么比水更来得对症的。”
李想只得将目光投向水僧,此进才晓得两位师叔看来都是老实人,事实却远非如此,没有一个省油灯,哪里会做吃亏的事。
水僧哪里还有方才大笑的样子,却是连连叹气。
李想微笑道:“水师叔,这四翼赤羽虎被火师叔打伤,想来也不愿意让火师叔治伤,水师叔方才我见你的水镜,真是神乎其神,美丽至极,可见你为人也是如此,道如其人,便请师叔大放异彩吧!”
水僧拍拍李想的头,大有深意的道:“看来,你到华觉宗后只怕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啊!”
将手一挥,那面天蓝色的水镜又一次出现。
波光潋滟,温柔之中也着无可获的坚强。
这便是水镜的精髓所在。
李想望着那水镜,只觉得真是美丽至极,不由得赞叹道:“那是一种至柔的美,但那美却又并不是弱不禁风,而是上善若水,水做的皮,面里却是坚强到了极至的骨子。”
水僧闻听,顿时大喜:“看来你小小年纪却是我的知己,便看在这一句话之上,我也要为那四翼赤羽虎医治。”
火僧却也是吃惊,他与那水僧搭挡日久,自也知道他的道法的特点,却无法如李想这般深入要害,一语中的。不由得又高看了李想一眼,心下暗想:“这是修道的奇才啊!虽千万人,未必有一人如他这般聪明,甚至不能用聪明来形容,那是智慧!”
李想的下句却并未说出口,那便是此道法虽然美丽至极,但是师叔你却并未修炼到家,甚至我猜想不过是小成而已,若是真有成就,那便会产生移情。
道如其人,人如其道,道法也会移人。
此时看那水僧一脸的木讷,甚至是一脸木然,那便是与道法相冲突所致,上善若水,如同长者般的慈祥,如同春风化雨般的温柔,以秉性观之,水僧可能是本性便不适宜修习这门道法,但后来却是阴差阳错学了,不过这是道法与秉赋的冲突,若是再练下去,恐怕会人格分裂,甚至会走火入魔。
李想心下不住揣摩水僧的种种,推测道法的得失,一时神游物外。
水火二僧却不知李想心里转的念头,若是知道此时李想所想,怕不会惊为天人。
水僧喝声:“起!”
那水镜倒转,在虚空之中化为一道宝瓶。
那宝瓶曲长颈子大肚小脚,倒转下来,对着四翼赤羽虎倾倒而下。
顿时那水瓶之中似有流水流过,一股春意盎然的气息自那瓶口随着流水而下,与风相合,化为漫天灵雨,一落而下。
那灵雨带着春日的气息落在四翼赤羽虎断翅之上,与翅膀融合在一起。
那伤口原本便已缓慢的修复,得了这灵水之助修复得更快了。
几乎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便白骨生肉,创伤复原。
真是神乎其神,便是李想方才虽对水僧有过品评,但看了这一手,还是击节赞叹。
四翼赤羽虎舒服得眉目大畅。
水僧又低喝道:“伙计,借你烈焰一用。”
火僧到了此时,也不藏私,将指一点,便有大蓬烈焰风驰电掣般的到了四翼赤羽虎近前,便要进入那断翅之中,补充四翼赤羽虎损失的精血神元。
李想看着这二人卖力,到底也有疑虑:“我还以为师叔出些疗伤的丹药也便尽到了情分,岂料这二人居然不惜耗损真元,帮助四翼赤羽虎疗伤,莫非有什么居心不成?”
这一动念,又看这二人不遗余力,不似作伪,倒是对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怅然。
这便是人性的阴暗一面吗?人家帮助你,你还怀疑人家?却是有些羞愧。
好在李想的脸皮经历两世,虽不如城墙,但到底也厚,是以这面子上却是滴水不漏。
那烈焰便在近前,四翼赤羽虎却是怪眼圆翻,四爪抓地,向前纵去,却是并不接受火僧好意。
火僧也是意外,笑骂道:“没想到还是个倔驴子的脾气!也罢,你即不领情,我也不想将热脸贴上冷屁股。”
将手一招,那烈焰一个模糊,已在火僧手中。
那凶猛的烈焰在火僧手中却如同驯服的猛虎,自手指间穿来穿去。
这一手玩火的手段,却也是令得李想大开眼界。
水僧却皱了皱眉,说道:“若是没有火僧的帮助,我虽然封住了伤势,不过要是完全好转,便也需要半年时间,而若是得火僧之助,只怕三两日间便可恢复,你这畜生脑子不好使,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