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义社一处秘密场馆,尹正豪正在向老大汇报:“大哥,事情都安排好了,网已经布下,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尤志坚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拉紧了一些,看看有些阴沉沉的天空:“是时候让兄弟们扬眉吐气一把,这次这一仗很重要,多余的人走了不重要,但是剩下的人,如果激起他们的斗志才最重要,”
他感受着伤口处的麻痒:“正豪,这次你们三个都上,叫上所有兄弟,咱们堵了,反正已经沒有什么再失去的,此时不搏一把更在何时,只可惜我不能陪着你们,这身体还得半个月才能禁得起折腾,”
尹正豪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有些迟疑:“老大,要不然再等等,我们不急于一时,等你完全康复之后,带着兄弟们大干一场,这样更能激发兄弟们的斗志,”他有些好奇尤志坚这次行动选择的时机,这次老大的意思是让他领着凯子和隆生來做事,老大并不参与,尹正豪明白,如果这次的行动能够成功,自己在弘义社的声望将一时无两,甚至有可能盖过老大,如果不是他了解尤志坚的品质,肯定会以为老大在阴他,
现在尤老大这么安排,只有一种可能性,想到这里他不愿意再多想,心中泛起一丝丝的酸楚,这么多年的兄弟,难道就走到头了,
尤志坚明白尹正豪已经猜到了什么,大手拍在他魁梧的肩膀上:“志坚,自从你嫂子出事儿后我想了很多,甚至想了我这一生,我很懊悔,也很愧疚,几乎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全部扑在社团的事情上,忽略了家人,他们为了我失去很多本來应该有的快乐,”
“这次的事情,让我看到了挈机,一个把帮派交出去的机会,我老了,雄心不在,沒有了那种争强斗狠的心思,就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你们三个之中,你是最有魄力,最能服众的哪一个,以后凯子,隆生还有帮派的兄弟都要依靠你了,你沒有家庭的羁绊,会做的很好,”
尹正豪虎目泛着泪光,他真沒想到老大说退就退,别人可能会说尤志坚斗不过杜天郎这才选择了激流勇退,他心中却明白,老大这次的故作懦弱正是为了凸显自己的强硬,方便自己在小弟们心中树立坚挺的地位,这番心思让他很感慨,
“即使你们这次取得胜利了,暂时打七狼帮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离恢复以前的实力还差得远,所以接下來的经营就要靠你们自己,我有一点要嘱咐你,咱们弘义社义气为先,是从以前的年代传下來的帮派,最初的初衷是为了能有口饭吃,能解别人燃眉之急,现在的年代不同的,可是我还是希望弘义社做事不要太黑,有些禁忌绝对不能碰,”
尹正豪点点头,老大说的他明白,别看弘义社是混道上的,但是却和很另类,社团中的人从來不碰毒不嗑药,不玩军火,一些其他渠道得來的钱都拿到明面上的公司里去做正经生意,养活这么一大家子,着实另类,也着实不容易,
“如果我不在宁海,你们碰到什么危急的事情,可以试着去联合宋家,当然退一万步,实在是走投无路,我告诉你一个人,你去找他,让他帮你们度过难关,还有如果真的和七狼帮拼到最后,你们还不想放弃的话,我早已经埋伏下了棋子,你可以去找他,”
“谁,”尹正豪很好奇,沒想到尤老大的心中竟然有这样两个人,他不禁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尤志坚在尹正豪的耳边轻轻说出两个名字,
仍在禅定中的石莫突然打了个喷嚏,终于从这神奇的状态中恢复过來,这种奇怪的苏醒方式让他很无奈,这是谁总是磨叨自己,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软的鼻子,他走下床舒服的伸展身体,长时间的打坐并沒有让他有酸麻的感觉,反而觉得精力很旺盛,最近他修炼越來越有心得,想到刚刚的体会,在屋子里短暂的试验了一下,虽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使用出沙门行这门功夫,但是十有六七是能成功的,体验着那种极致的速度,石莫自信心膨胀,什么时候能百分之百成功,就可以试着挑战一下白九如,
只是这个白九如怎么处理他还真是拿不定主意,后來他又和纪旦旦仔细聊了一下,这才明白白九如所在的白家是多么厉害的一个群体,如果自己把这个小的杀了,再引來更厉害的,到时候即使旦旦在旁边帮助自己,自己也会很危险,还真他么的是个麻烦事儿啊,
…………
宁海大学百年校庆这一天,天色很阴沉,看着不停飘落的牛毛细雨,石莫的心里泛起苦笑,这样的鬼天气最适合在家里睡睡懒觉,逗逗妹子,要不是今天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谁有那个闲工夫出门,要知道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本來是刚刚九月末,空气中却飘荡着一丝丝的阴冷,
他额外穿了一件针织开衫,将脖子往开衫的立领里躲了躲,才拿起雨伞和海儿几个女孩儿走上车,湿冷的空气让人十分的腻歪,几个女孩儿也提不起什么兴趣,蔫蔫儿的在车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解闷儿,
这样的天气能不出门的人都尽量躲在家里,所以原本拥挤的路况一开始便十分顺畅,只是这顺畅并沒有持续多长时间,离宁海大学越近,拥堵的情况越來越严重,有很多官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