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是怎么想的,从前自己虽然无能了些,可是却将易曼琳捧到心尖尖上,又岂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可是易曼琳却偏偏不稀罕自己这份珍惜,而任由宁晓海糟蹋。
一想到这里,兰晓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淡淡的酸涩之感。他却平静说道:“此言何意?我们兰家虽然是西域大族却是从来不曾做欺辱人的勾当。今日是银珠来我们兰家行商出购置布匹,一批上等的绡纱她竟然只肯出三百钱。要知道海溪城市面上的绡纱是能买到一千文。本来生意不在人情在,做不成生意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这银珠居然打伤了我们店中老掌柜,扔下钱便扬长而去。”
一说到了这里,兰晓面上顿时多了几分锐利之色:“我们兰氏,却也是绝不会被人欺辱到头上来,却是连还手也不敢的!货,我们要拿回来,钱,我们自然会退回去。谁打了人,也就该承受兰氏之怒,打断他们双臂只是稍微教训一番。”
易曼琳顿时怔住了,这倒不是因为兰晓说的事情真相,而是因为兰晓第一次如此疾言厉色并且冷漠之极的对她说话。这让易曼琳觉得委屈,只觉得兰晓又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她说话呢?
宁晓海不悦的瞪了银珠一眼,银珠这个女人可是真是有些不知轻重了,竟然对他含糊其辞!
其实银珠也委屈,她不过是隐了自己错处而已,又怎么会想得到兰令月居然会让宁晓海见面?
她顿时委屈万分的说道:“奴家稍有逾越,还不是你们兰家刻意为难,从前我买纱,那也都是三百文的,好看的小说:。”
听了银珠这个理由,易曼琳还不觉得,宁晓海的脸色却也是变得极为难看。
果然兰晓皮笑肉不笑说道:“为何兰氏将这上等纱如此贱卖,各位还要装糊涂不成?我无妨说得清楚一点,从前那是因为我和易曼琳有婚约,所以这店铺里的东西也不敢多要什么,只当结个交情。如今曼琳终身有托,你自己贤惠自是极好,只是你未婚夫小妾的脂粉钱,又为何要让我掏呢?”
这香阁子里面雅间若门掩上那就什么也听不到,不过若打开门户,那就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如今这些雅阁门户间间都是打开的,只是用帘子装模做样的遮住而已。看来这偷听的人,还当真不少的。如今听到兰晓说到此处,却有人噗嗤笑出声来了。
易曼琳面颊顿时红了,心中也是委屈到了极点。宁晓海更是颜面无光,他冷冷说道:“兰家如此交代,我自然也会记在心上!”
兰令月却用清茶漱口之后,方才缓缓说道:“原本是兰氏不继续追究下去而已,这等事情又有什么好交代的?宁公子,你不会以为我寻你来,就是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宁晓海听得脸色再变了变,就在这个时候兰令月轻轻一拍手,却有人走出来。
那人身材有些矮小,并且形容颇为肥胖,神色也是一脸紧张。这黑胖汉子样子可谓有些粗丑难看,并且毫无高手气质。他看到了宁晓海,顿时一副很忐忑目光,然而当他望向了银珠的时候,神色却是顿时有些愤愤不平。
兰令月看出这黑胖汉子有些犹豫,便不冷不热说道:“金成,你若想要回自己的传家宝,那就休得犹豫了。”
金成听了兰令月这么说了,面上的神色也渐渐坚决起来,他期期艾艾的说道:“银姑娘,从前我来你那阁子,花了钱来看歌舞,吃吃喝喝。那个时候我捧你,你不喜欢我也还罢了,却暗示我取出家传玉钗,就能将,将你身子给了我。只是你收了东西,非但不肯应允,还将我逐出来。你如此待我,我也不追究了,你将家传玉佩还给我,那我也不与你计较。”
银珠却不屑说道:“哪里来的黑胖汉子,却来打我的主意。我什么时候如此哄你,可有什么凭证?若有人证物证,便是你污蔑我我也认了。”
兰令月淡淡的扫了这银珠一眼,却是缓缓说道:“银珠你可是要想清楚,若你肯认个错,将人家家传玉佩还回去,我这次就放过你如何?”
银珠却一副楚楚可怜模样:“你们兰家便是以势逼人,我哪里寻一块根本没有的玉佩给你?”
金成急的满头大汗,他一急起来,顿时有些口吃,心里也是上火了。
“当初你是哄我的,我鬼迷心窍,又,又哪里有什么凭证呢?”
他蓦然跪下,朝着银珠磕了几个头,眼睛里居然流下眼泪来:“当初是我糊涂,是我不孝顺,如今我爹已经生病了,要我取回玉佩。银珠,你看我一直对你恭恭敬敬的份上,就将东西还给我吧。便是我给你钱,我也是愿意的。”
银珠心里顿时有了一丝不屑,哼这等丑物实在恶心死人了,便是自己哄骗了他又如何?自己应付他,还用了些许柔情手段,哼这些莫非不用付钱吗?
她却一脸委屈说:“你这客人,为何非得污蔑我,如今我跟了宁大哥,又怎么会贪图你的东西?”
金成双眼酸涩,模糊看着银珠那张娇美面孔,当初自己就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方才做出那些不孝顺的事情。他突然心灰意冷,又生出几分恨意,其他书友正在看:。只见金成伸手,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