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张提到县长,田平安立刻想到了钟县长。仔细一琢磨,自己这相貌体型跟钟县长还真有几分相似,说不定将来真能当上县长呢!
小张笑得前仰后合,自行车都扶不稳了:\"哈哈哈,你们爷俩真是一对活宝!
刚刚围观过来的几个矿工更是笑作一团。老李头的假牙都笑掉了,在地上蹦跶得像颗欢脱的跳跳糖。
田平安想了想,这事真是碰巧了?
我那天打电话给老爸,也是瞎编了个借口,说是做了个梦,梦到了大仙,大仙不让老爸出门。结果那天晚上就出车祸了,幸好老爸没出门,否则真要被害死了。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父子俩同时一激灵。
田路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儿子后背:\"上车!
摩托车发动时发出老牛反刍般的声响,\"突突突\"地喘着粗气。排气管猛地喷出一股黑烟,活像被点着的破拖把,熏得路边的小野花都蔫儿了。
摩托车在矿区坑洼的路上跳着迪斯科,田平安不得不抱住父亲的腰——比上次见面又瘦了一圈,制服摸上去空荡荡的。路过矿医院时,田平安注意到父亲偷偷往里瞄了一眼。
转过最后一个弯,金矿职工宿舍楼出现在眼前。三楼阳台上,一个瘦削的身影正扶着栏杆张望,白大褂在夕阳下泛着橘红色的光。
那身影却触电般缩了回去,动作快得像是被护士长抓到的偷懒实习生。
田平安被这一连串灵魂拷问轰得晕头转向,圆脸上写满了无辜:\"妈!您看我这一身膘!
她头发盘得一丝不苟,活像顶着个黑芝麻汤圆,病号服外套着的开衫洗得发白,却硬是穿出了白大褂的威严,\"你从小饭量就大,吃少了营养不良,减什么肥!说着又要去掐脸。
突然,她像触电似的缩回手,嫌弃地后退了半步,鼻子皱得能夹死苍蝇。
她抄起门口的酒精喷雾,对着儿子就是一通猛喷,活像给生猪消毒。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儿子手里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