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安微叹口气,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轻柔。
“我不是怪你,只是在这宫里,总得先保全自己才能顾及其他。日后这样的事总要习以为常。我的未来在哪里我自己心里清楚。若连这样的事都无法忍受,日后你我夫妻又该如何活下去?”
江祈安试图将这宫中的生存之道都教给张锦书,却也知道此时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的。只好先作罢。只是自张锦书怀中接过了那只奄奄一息的猫儿,又将一小巧的瓷盒塞到了张锦书的手中——是金疮药。
江祈安知道,王公公的那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张锦书的膝盖只怕伤着了。
张锦书看着手中的瓷盒没说话,江祈安也没有。他只是缓缓的转过身,朝着长阶的尽头处走去。
张锦书握紧了手中的瓷盒,圆圆的小瓷盒并无分明的棱角。即便张锦书将它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也不觉得痛。
她看着那清瘦的身影整个背部都是血迹斑斑的模样,怀中抱着的猫儿也浑身浴血。就那样在长阶上渐行渐远。血迹干涸在后背,似是开出了大片的荼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