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彻底崩溃,再也无法强装镇定。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冰冷的夜风几乎要将她冻僵,柳寒烟才仿佛下定了决心,猛地转过头去——
身后,空无一人。
悬崖边上,只剩下她独自一人,以及披在肩上那件略显宽大的青衫。
一滴滚烫的泪水,终于再也抑制不住,从她泛红的眼眶中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岩石上,瞬间消失不见。
她望着那空荡荡的的山路,轻轻地说了一句:
“一定要……活着回来。”
许长卿离开那处悬崖后,在夜色笼罩下的白虹峰悄然转了一圈。
之前因搜捕他们而引发的骚动已经平息,巡夜的弟子也稀少了许多,大部分区域都陷入了沉睡般的寂静,灯火零星。
他脚步不停,径直来到了江自流居住的那处僻静小院。
院中无人,抬头却见那老家伙正独自一人坐在高高的屋檐飞角上,背对着清冷的月光,手里拎着一个酒壶,正仰头灌着酒。
许长卿微微皱眉,身形轻纵,如同夜枭般无声无息地落在屋檐上,在江自流身旁不远处坐了下来。
对于他的到来,江自流似乎并不意外,甚至没有转头看他,只是又灌了一口酒,带着些许酒气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
“老夫还以为,你小子一来,就要急吼吼地问我,为何还坐在这里喝酒,不去帮你打点运作,开启剑池呢。”
“前辈自有前辈的安排和考量,既然您之前答应了会助我,想必不会在此刻食言,我急或不急,结果都一样,又何必多问?”
江自流闻言,呵呵低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酒壶随手抛给许长卿:“年纪不大,倒是沉得住气,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