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不能用了。
他懊悔地将纸揉成一团,心疼得不行。
为了配得上那盒湖笔,他现在用的可是八钱银子一刀的白榜纸,而不是以前三十文一刀的竹纸。
他小心翼翼从一旁的书箱中,又抽出来一张纸,在桌案上铺好,刚刚用镇纸压好,准备重新誊抄一遍,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书院的杂役。
杂役走到他面前,躬身说道:“高秀才,先生有请。”
呲啦——
刚铺好的纸,直接被高仲保撕成了两半。
课室里剩下三两个学子,还没有去饭堂,听到声音,齐齐向高仲保这边看来。
“打扰了!”高仲保拱了拱手,没有搭理杂役,就向课室外走去。
眼见着就要出小院,突然从院门边窜出来一个人,紧紧拉住高仲保。
“你!”他下意识甩开那人,却发现,来人并不陌生,“乐之?”
贾乐咧开嘴,“怎么,看见我不高兴?”
高仲保正想解释,又想起杂役说的事。他把贾乐推开,说道:“先生还等着我呢!不跟你多说了!”
“诶诶诶!别走啊!”贾乐连忙拉住他,“让杂役传话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