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也怕疼。
但不能喊出来,喊出来就太丢人了,只能握着拳头硬挺,说实话,昨天来的时候一腔怒火掩盖了痛觉,可今天,他异常清醒。
白露动作挺麻利,揭开纱布,仔细看了看,拿出消毒棉签,话都没说就摁了上去。
齐意哼了半声,又咽了回去,握着拳头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覆盖。
他们在休息室,没有别人,白露愣了一下,当作看不见,扭过了头。
第二遍消毒,棉签上碘伏都要滴下来,反复擦了好几次,齐意觉得她是故意的。
可他没证据。
贴纱布的时候,方野去卫生间,屋子里只剩下了齐意和白露。
齐意很少和女孩儿单独在一起,他也不太会和女孩儿说话,只能尴尬的坐着。
“你和方野……”白露试探着。
齐意抬头,坦坦荡荡,表决心一样大嗓门的喊:“我很喜欢他。”
贴着医用胶布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就继续贴了下去,白露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可他是个好人,好人是不能被辜负的,你懂吗?”
齐意点头,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