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玮没有选择跟这些守卫多费唇舌,只让他们去告诉朱楩自己来了。
门口几个守卫嘀咕一声,其中一人掉头进了里面。
却不料这人一去,直接让曹玮和沐春等人在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
这是要给自己个下马威啊,曹玮心想。
不过曹玮的养气功夫还不错,只让朱含茗进了车架内等待,以免晒伤。
又等了片刻,那名守卫才晃晃悠悠折了回来,昂着脑袋用鼻孔对着曹玮等人。
“你们,进去吧。”
曹玮叫朱含茗下了马车,众人进入王府,王府内部的奢华再次让曹玮咋舌。
几人跟着守卫,顺着院中的长道七拐八拐终于到了王府主堂。
曹玮率先入内,就看到正中央的位置坐着一名少年,满脸的倨傲之色,见自己到来,屁股都没动一下。
“来者何人呐?”朱楩昂着头,朝曹玮问道。
曹玮顿时在心中给朱楩这个岷王下了个定义,傻逼!
自己都走到他脸上了,还在摆谱,放在后世,这种就是有些魔怔了的中二傻逼少年。
这种问题少年,多半是由于缺少家人陪伴导致心理和性格异于常人,多数治疗的方法也很简单……
打一顿就好了。
曹玮带着朱含茗和沐春进入堂内,一点也不客气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嘴里骂着,“这鬼天气,真热啊!”
朱楩见曹玮这般无视自己,心中大为不爽。
“你们是何人?难道不知拜访别人要先报上家门?”
曹玮将目光转向了他,似笑非笑道:
“并非是我们来拜访殿下,而是殿下邀请我们前来,如今我们来了,殿下又何故装作不认识?”
朱楩被噎得有些说不出话,心中更火,他没想到这个曹玮竟这般不给自己面子。
朱楩是朱元璋第十八子,出生之时正好赶上朱元璋的繁忙时期,在他稍大一点,便没了那么多的照顾。
等到朱楩一到十二岁,朱元璋立即将他册封为岷王到甘肃岷州就藩。
然而朱楩那时少不更事,远离了朱元璋之后没人在身边管教,逐渐就把路走歪了,成了一个问题青年。
坐阵岷州期间,朱楩因为犯了错,洪武二十六年时,被朱元璋调到云南。
本来调任也没什么,但云南本来是沐家的地盘,这就让朱楩很不开心。
一山不容二虎,沐家和他,到底谁是云南的老大?
虽然沐家处处都在避着让着,但这却让朱楩更加得寸进尺,屡屡想要找沐家得不痛快,这种行为就像是宣誓自己的主权一般。
前阵子听到消息,朝中新晋大柱国,太师曹玮要来云南挖矿,起初朱楩不以为意,但当他知道曹玮到云南之后被沐家接去,再次心中不快。
他觉得曹玮到了云南不先来拜见自己,却去了沐家,这就是不给自己面子!
所以派人送去请柬,找曹玮上门来,至于让曹玮来了之后做什么,朱楩其实没多想,无非就是让曹玮在自己面前低个头服个软,满足他那空虚的自尊心和好胜心。
在还没有成熟的朱楩认为,不管这曹玮是什么官职,也就是自己父皇身边的狗腿子,自己身为皇子,岂不是任意拿捏?
之前也有一些官员奉命来云南办事,朱楩也都是这么做的,那些官员无一不是俯首帖耳。
这次朱楩就以为曹玮也会像那些官员一样屈服于自己,但他没想到曹玮根本不拿他当回事,这让他一下有些茫然起来。
但茫然之后,朱楩还是感到心中不爽,就要发泄。
“曹玮,本王是父皇的皇子,大明的藩王,你见到本王竟敢不行礼,岂不是目无王法?”
曹玮翻个白眼,这下子还会扣帽子,只不过没扣对。
“行礼?”
曹玮战起了身,“我乃是陛下亲封的太子太师,就算是当朝太子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曹太师。”
曹玮说着,一步步朝朱楩走去,“你?只不过是大明一藩王,既没有对大明做出过任何贡献,又无任何著作傍身,除了出身好一点,你还有什么?”
曹玮的步伐很慢,但很坚定,面容严肃,散发出来的气势更是让朱楩感到不安,随着他一步步靠近自己,朱楩越发能感受到曹玮带来的压迫感!
曹玮步伐不停,还在继续说着,声音低沉,
“我此来云南,是为大明寻找钨矿,钨矿有多重要你不知道,我也不屑与你说,
你只需知道一点,陛下如今已经年迈,最大的心愿便是能亲眼看见我研造出来的发电机和灯泡,若是陛下得知,你耽误了我寻找钨矿,扒了皮你这身皮都是轻的!还能让你在云南作威作福?”
此时曹玮已经走到了朱楩面前站定,高大的身躯将朱楩彻底笼罩在阴影里。
他弯下腰,凑到朱楩面前,眯起眼睛问道:
“你真不怕陛下责罚与你?”
“连燕王朱棣见了本太师都要以礼相待,凭你一个区区岷王也想让本太师登门拜礼?”
“现在!你来告诉我,该是谁给谁行礼?”
朱楩被曹玮得到气势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