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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墨正的段墨(二)(2 / 3)

让她惊喜之余,心中反而惴惴不安起来。

平时负责看管她的两个粗壮妇人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两个兵士。

这两个兵士比起平时总是恶形恶状的那两个妇人来,确实要好太多。

当卫姣楚楚可怜地问他们:“两位军爷,请问军中今日是有什么喜事么?为何突然有肉可食。”

她话一落音,那个年纪尚轻的那个兵士便嗤地一笑:“听将军说明日要在阵前砍杀你祭旗,威慑段人。你今儿夜里吃的是断头饭,当然有肉可食了。”

那年轻的兵士才一说完,年长的兵士便抬手冲他头上一记重捶,同时压着声音斥道:“叫你信口开河!”

斥责完那年轻的兵士,那年长的兵士又回头冲卫姣厉声斥道:“给你吃就吃,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再问,惹得爷不痛快了,当心爷今儿夜里就砍了你。”

到了这种时候,卫姣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哪里还有半点胃口。

可是被那年长的兵士一吼,她又担心自己若是不吃,惹得他不快了,会立时砍了自己。

当下,她颤抖着双手,胡乱地从碗中抓起食物便往嘴里送去。

心里的恐惧已是无以复加,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吓得卫姣肝胆欲裂。

那日当她从御书房中偷了密函交给段王的人之后,来人刚走,卫姣便被擒了。

当时她甚至来不及向韩王苦苦哀求,便被下令关了起来。自被擒之后,初时卫姣还心存希望。她希望只要能见到韩王,向他证明自己还有可用之处,自己必然还会有一线生机。

可是渐渐地,她明白了,自己想要再见韩王已是痴人说梦。

从那时起,出于求生的本能,她一时也没有放弃过想要逃走的念头。只是那两个负责看守她的妇人太过严密,让她没有丝毫的机会。

现在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了,卫姣心里的求生本能便益发强烈了。

就算是食不知味,她也拼命往嘴里塞着食物。

她知道,今天晚上,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她一边飞快地进食,一边在心里寻思:既然刚才那兵士说,明日阵前要将自己砍了祭旗威慑段人,那么,此处必然离段军的阵营不远了。只要自己能从这里出去,必然还有一线生机。

心里拿定了主意,卫姣便一边留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时,方才被年长者所斥的年轻的兵士取了他们的食物回来了。两人正准备进食时,那兵士竟然还从怀中掏出了一壶酒。

那年长者见了,一把夺过拢入怀中,再次压着嗓子斥道:“你小子想找死还是怎么着,军中酗酒,被发现了可是死罪。当心领军知道了,要了你小子的命!”

年轻的兵士咧嘴一笑,“纤夫不用怕,我刚才取食的时候听到有人私议,说是皇上伤疾发作恐有性命之忧,各位将军都前去探视了,这一时半会的,他顾不上咱们,好看的小说:。”

“真有此事?”

“真的假的不得而知。我只是取食的时候听到有人私议,回来的时候看到各营中的将军确实匆匆往主帐方向而去。”

“看来这事有可能是真的了。”

年老的兵士放心地从怀中将酒壶拿出,拔开塞子便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等他喝完之后,那年轻的兵士才迫不及待地从他手中顺过酒壶,小小地啜了一口。

“咄!男人丈夫,喝酒当用牛饮,岂可像妇人一样小口啜食。”

年长的兵士说着,一把又从年轻的兵士手中将酒壶夺了过来,再次灌了一大口,这才叹息道:“这时世,唯有酒才是好东西,妇人皆不可靠。”

年轻的兵士来了兴致:“纤夫何出此言?”

“咄!想我们皇上,如此英武威仪之人,居然被自己的妇人在战场上拿剑伤了。料想是大意了,原以妇人弄出的伤口不至于死人,未想到今日竟然有性命之忧了。可见那个妇人该有多么狠心,必然是那一剑用尽了全身气力,伤及脏腑了。”

“纤夫,到底是什么样的妇人,行事会如此狠绝?”

纤夫又牛饮了一口之后才回答道:“据说是皇上最为喜爱的妃子。说也奇怪,原本一直说是跳崖死了的人,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竟然还用剑伤了皇上。”

卫姣心中一动,手下一抖,一个不稳将手中的陶碗“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纤夫饮酒正在兴头上,难得的没有呵斥她。反倒是朝她呶了呶嘴,冲那年轻的兵士道:“看见没有,明天要用来祭旗的这个妇人,据闻也是皇上的妇人来着。你看她漂亮吧!你能想得到她是段人的奸细?唔!说起来,她跟那个刺皇上一剑的妇人,竟然还同宗同姓,也是卫氏中人。”

自知说话跑题了的纤夫,一个响亮的酒嗝之后,仍不忘带着几分醉意提醒那年轻的兵士道:“所以你要知道,这天下的妇人皆不可信。往后长点心吧你。”

纤夫说完之后,又是一个响亮的酒嗝。

原本听得津津有味的年轻的兵士,这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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