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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二)(2 / 3)

看着她一点一点地霸占着自己一切。

他看着她狂妄地赶走他身边所有贴身侍候的宫女,她将他那些后宫中以各种理由前来求见的妇人,毫不客气地打发了回去,她整夜整夜地将他困在她的床榻之上,让他的心里眼里全是她的身影。

就连在他的身体上,她也毫不客气地留下了她的专属的烙印。

然而,让韩非奇怪的是,他不但没有反感她的行为,甚至于他还是欢喜的。

他甚至于,在卫芊这狂妄而霸道的爱恋中,体会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被人如生命般的珍视的感觉。

他能体会到那霸道的爱恋下,自己被无与伦比的重视。

那种爱自己,胜逾她生命的重视!

韩非发现,自己甚至很享受这种被人珍视,被人想要独霸的感觉。

他这才知道,被一个人如此强烈地爱着,那种感觉,竟然是如此的幸福!

这样幸福的日子,一直过了十天。

然后,在第十天的时候,卫芊伴着韩非堪堪走到寑殿,便不再入内了。

韩非不解地挑眉望来,卫芊红着脸,悄悄将戴在手上的指环露给他看。不过一眼,韩非便明白了。

随即他面上一沉,竟像是十分失望。

半晌,他不无郁闷地盯了卫芊有腹部一眼,嘟嚷了一句:“怎么癸水就要至了?”

这样近似孩子气的韩非,卫芊从未见过,不由低头一笑。

只是笑过以后,心里却难免发酸。

她自然知道韩非的心里想着什么。看着他这么失望,她的心中,也不由微微一痛。

这时世,妇人月事来了,便得在室中静养,不能出门。

因为在当世人的眼中,女人的月事是浊秽之事,男人大都要特别避开。一直得等到月事平稳地过去,焚香草辟秽之后,女人才可以光明正大地踏出居室,出来走动。

压下心事的卫芊,正低头借以平复情绪,不想韩非却大步上前,拖了她的手便往回走去。

卫芊大惊,忙问道:“皇上这是要带臣妾去哪里?”

“你这月事一来,我便又有六七天的时间不能再见到你了。我看,还是由我再送你回去竹屋好了。”

望着近乎孩子气的韩非,卫芊目中一涩。

唯恐让韩非有所察觉,她努力打起精神,展颜一笑,“你便是将我送到竹屋,咱们最终还是要分开的,皇上又何必送来送去的这么麻烦。”

话虽如此,可韩非不由分说地拖着她便往前走去,一边走,他还忍不住嘟嚷道:“你这月事,难道一定要六七天之久吗?”

卫芊先是一愕,随即看到韩非那一直漫延到脖子根的暗红,当下神色一整,忍着心中那股钝钝的痛疼,强笑道:“这种事,都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臣妾又岂能作得了主。”

韩非一噎,他也知道自己这话,问得有点太过无理取闹,便也不再出声了。

“臣妾不在皇上身边的日子,皇上也要保重龙体,不可废寝忘食,要做到凡事有度,其他书友正在看:。”

拖着卫芊的手,闷着头往前冲的韩非,突然听到卫芊幽幽地说道,当下脚下一顿,不无疑惑地望向她。

卫芊心中一惊。

略微失神之后,卫芊忙冲他一笑,娇嗔着补充道:“皇上不可以趁臣妾不在,便私会其他的妇人。”

这神态,这语气,一如这些天来的狂妄霸道。

韩非心中一松,心想:这个妇人,就是太在意我了才会如此。

心里虽然甚是甜蜜,尽管还是有点担心卫芊不能容他再娶其他的妇人,可韩非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训斥她道:“爱妃又忘了本王所言了么,朕是一国之君,爱妃身为朕的妇人,应该要有容人之量,不可有善妒之心。”

卫芊咬了咬唇,心里却在苦笑:这就是韩非了,只要不关系到他娶后纳妃的事,他可以娇她,宠她,包容她。

可是一关系到他后宫中的那些妇人,他便不由自主地连语气都变了。

跟她说话的时候,他不再从平时那样以“你”或“我”相称,他会刻意地用“朕”或是“本王”,来提醒她跟他的距离。

尽管自己心中主意已定,但是,每当看到这样坚持的韩非,卫芊的心里,仍然会隐隐作痛,仍然还是会去在意!

再次重重地咬了咬下唇,卫芊挤出了一个笑容,干涩地应了一声:“臣妾知道了。”

一看卫芊的表情转暗,韩非眸子一沉,握住她的手也嗖然一紧。只是他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却出无法说出服软的话来。

韩非心里明白,就算到了现在,娶后纳妃依然是他们之间不能碰触的话题。

因为这个话题就像横亘在两人之间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只要一触及这个话题,便是一道狰狞的伤口,提一次,伤一次。

两人间一时无言。

沉默着的两人,不一会便来到竹屋。卫芊轻轻一挣,收回被韩非一直握着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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