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我老了也没人敢吼我!”
薄柳之切了声,倾身握了握青禾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叹息,看着拓跋聿道,“你就不能温柔点......”
“你就不能听话点!”拓跋聿堵她的话。
“我哪里不听话了?!”薄柳之下意识反驳,一出口便觉得不对劲儿。
她干嘛要听他的话,她又不是他的女儿或着臣子。
拓跋聿却乐了,噱笑的看着她,“那你说说你哪儿听话了?”
“......”薄柳之嗤了声,没搭理他。
拓跋聿轻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柔抚着青禾的柔软的头发,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往后去哪儿记得差人告知我一声,不要让我担心。”
“......”薄柳之心一荡,突然明白他刚才在紧张什么。
他前几日才告诉她,小四或许会对她不利,他是担心她去找小四了吗?!
有些心疼眼前的男人,薄柳之这次听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拓跋聿手下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眉头皱着。
薄柳之挑了挑眉,白希的脸颊带了丝俏皮,“不是让我听话吗?我现在听话了,有没有什么好处?”
说着,朝他摊了摊手。
“......”拓跋聿眯了眯眼,笑了,笑容清朗,夺人眼球,“把我给你还不够?!”
薄柳之白了他一眼,微垂下头,手缩进袖口,摸到了那抹圆形玉佩。
眸光轻动,嘴角溢出了丝晦涩的笑,呼吸有些压抑。
她忽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吸气笑道,“我让欢儿准备晚膳......”
刚要走,手被他握住。
拓跋聿未看出她的异样,拉她重新坐下,“不用了,我已经让甄镶吩咐膳房准备了。”
薄柳之心不在焉的点头,微微抽了抽手,他却握得紧,无奈,只得任他握着。
看着他怀里刚才还怕兮兮的小家伙,现在已经忘了怕,在拓跋聿怀里各种蹭,一会儿抓抓这儿,一会儿抓抓那儿,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样的性子也好,总能轻易忘了伤心的事,快乐的时候多。
若是......
薄柳之忽的深吸了口气,不敢再想下去。
扭头看向已在位置上端端正正坐着的连煜,安静深沉的样子,哪像个五岁的孩子。
拓跋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连煜身上,凤目微微一暗,闪过细微的忧光。
或许,他真该找个时间与他这个儿子好好谈一谈了。
————————————————————————————————————————————————
第二日,薄柳之站在朝晖殿外,手里捏着那枚莹绿玉佩,踟蹰良久,方深吸了口气,吩咐蔷欢等人留在外,朝里走了进去。
楼兰君正在院中查看各色草药,听得身后的脚步声,并未转身。
薄柳之站在他身后几步之外,微微握了握拳头,提了口气,嗓音平常,“楼兰君,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楼兰君置若罔闻。
薄柳之抿了抿唇,朝他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偏头从侧看着他,“我想去看看喜儿,你能告诉我喜儿住在何处,或者,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带我去?”
楼兰君拾掇草药的指微顿,而后缓缓放下草药,转头看她。
目光深幽,看不出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薄柳之却觉得心口沉重,又是微微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继续道,“听说喜儿怀孕了,我想去看看她,顺便给她一些保胎的建议。”
“......”楼兰君挑了眉,能看透世事的双瞳扫了眼她的肚子而后落在她的脸上,嘴角斜斜一勾,“你确定是建议?”
薄柳之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楼兰君收回视线,继续摆弄药草,“你不妨先好好把你自己和腹中的胎儿保好。”
薄柳之脸色微微一变。
双手覆在肚子上,水润的大眼一瞬黯然,铁叔的话如今还潆绕耳边。
而今听得他的话,薄柳之心里又是咯噔一声,脸色惨白。
楼兰君眼尾觑见,眉一皱,微偏头看她,“怎么了?”
说着,便要伸手把她的脉。
薄柳之慌慌收手,藏在身后,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事。只是觉得心里愧对喜儿。”
愧对喜儿自然是有的,可是这一刻,她似乎更怕他堪破她掩饰下的秘密。
她有些慌乱的闪躲让楼兰君眉头皱得更深,眯了眯眼,唇一抿,他忽的飞快扣住她的肩头,强制性的将她的手腕抓了过来,敲住她的脉搏。
“楼兰君,你......”薄柳之要挣脱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他逐渐冷凝下来的脸,薄柳之心也跟着凉了。
楼兰君盯着她,眸光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