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薄柳之心底还是震撼了下。
抿了抿唇,用眼角看了她一眼。
突然说道,“吓死我了!”
“......”郑灵溪不解,抬头看着她,眼圈儿红着。
薄柳之瘪嘴,“虽然现在知道了那碗药是补药,可是当时,我真的快被吓死了,你说,要是我不禁吓,结果会怎么样?”
郑灵溪抽了抽嘴角。
她现在是在怪她没有提前通知她吗?!
还真是......
咬了咬唇,一向温顺的郑灵溪头一次愤怒的瞪着她,“真是不知好歹!”
薄柳之就不说话了,幽幽的看着帐顶。
郑灵溪见状,也不再主动开口。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薄柳之转头看着她。
郑灵溪蹙眉,“什么?”
“刚才赫连景枫和铁叔看上去很不对,发生什么事了吗?”薄柳之问,目光切切。
郑灵溪盯了她一眼,垂下头,摇了摇,“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
薄柳之没有再问。
又转头看着帐顶发呆。
面上虽是没有任何表情,可心间犹如千万只小手抓着,难受!
突然地,一阵咕噜噜的响声从她肚子处传了出来。
薄柳之和郑灵溪同时一怔。
薄柳之汗颜,摸了摸肚子,扭头看向郑灵溪,“方便弄点吃的来吗?好饿......”
郑灵溪收回在她肚子上的视线,好笑的看了看她可怜兮兮的脸,点头,“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薄柳之朝她牵唇笑了笑,表示感谢。
看着她转身往门外走去的背影,薄柳之嘴角一收,眼底暗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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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门外的郑灵溪同样是大松了口气,肃着容往门后看了一眼,牵裙往石阶下快步而去。
而屋内的薄柳之在确认郑灵溪离开之后,便拉开被褥坐了起来。
有些艰难的挪动发疼的身体,将鞋子套好时,她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些薄汗,其他书友正在看:。
靠在床沿大口呼吸了几下,提袖擦了擦汗。
肚子又在此时响了起来。
薄柳之苦笑,安抚的摸了摸肚子,“别叫了,等会儿出去给你好吃的......宝宝也是,要乖乖的,娘带你离开这里!”
从刚才赫连景枫和铁叔出去时焦急的摸样,便知发生了大事。
而郑灵溪与她说话之时,虽故作轻松,可眉头却死锁着,一脸的心事。
若是真发生了大事,那么县府内大部分人肯定已经集中精力在那大事之上,现在离开,无疑是最佳的机会。
薄柳之扶了扶腰,站在了床前。
稳了几秒,这才飞快套上外衣,又在梳妆台上抓了几个首饰,便往外走了出去。
可是刚走到半路,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薄柳之一吓,怔怔站在了原地。
来人是她见过的,北辽国的皇后姬芹,以及有过一面之缘的,眼神儿奇怪让她倍觉厌恶的男子。
姬芹看见她的样子,先是一愣,而后牵唇便笑了,“哟,这是去哪儿啊?”
薄柳之闭嘴,不说话。
姬芹眯眼,朝身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那男子冷笑,往薄柳之走了过去。
薄柳之警觉,双腿往过后退着,“你们想干什么?”
姬芹但笑不语,“当然是物尽其用!”
她话一落,薄柳之便感觉后脑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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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荥镇城门上。
已换上一身银白战甲的赫连景枫迎风而立,高扎而起的墨发在风中肆意凤舞,他右手握着一把银质的长矛,气势凛然。
在他身边站着的铁叔也同样一身深黑色的铁甲护身,一张疤痕错恒的脸颊在城楼暗火的照拂下,有些骇人。
另一边站着的段奇峰眉目煞气纵横,凛冽的盯着城口下的千军万马,手中握着的长剑几乎被他生生拧断。
“赫连景枫,你输了!”声音笃定,带着藐视一切的霸气。
赫连景枫握住长矛的手紧了紧,黑幽的双瞳盯着城下气势昂然身骑白马立于前方的男人。
他甚是张狂,甚至连盔甲也未穿,一袭红衣惹火,如涅槃的红凰,动一动,便能将天下燃尽一般!
隔着城楼的距离,他似乎便能看见他妖冶凤瞳内的必胜和霸气,以及对他千辛万苦前进至此的鄙夷!
赫连景枫呼吸一沉,抿紧的薄唇缓缓开阖,“拓跋聿,未到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