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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走近她,朝她露出一张绝美的脸,而后便讥笑的走了进去。
薄柳之并未第一时间跟进去,反是看了眼殿门口,而后才走了进去,反手将门掩上。
那人影已将黑色的帽子掀下,冷冷的看着她,“明天是皇后娘娘的大喜之日,皇后娘娘不早早的歇着,准备去哪儿?”
薄柳之淡淡看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不是在等你吗?温姑娘!”
“……”温昕岚眯眼,眼中闪过狐疑,“你知道我今天会来?”
薄柳之兀自倒了杯茶,推到桌面的另一边,“温姑娘乔装从温宁宫赶来,想来累坏了,也渴了,先喝杯水吧。”
她说得清淡,却讽刺意味十足。
她温宁宫离魂兰殿可有段距离,她这幅样子过来,想必没少偷偷摸.摸的,不累点不可能。
温昕岚哼了声,低头看了眼她倒给她的水,嘴角嘲讽一扬,“怎么?皇后娘娘是想杀人灭口?”
薄柳之冷清清看她,而后拿过那杯子一口喝下去,而后捻着杯子给她看。
温昕岚盯了一眼,朝她走了两步,“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来……”从上到下将她扫了一遍,“难不成你刚才站在门口就是在等我?”
薄柳之放下杯子,“你今晚一定会来,因为你还不确定我是否答应了你在明日纳后大典上要做的事。。半个月来,你想必等急了,眼看着纳后大典便是明日了,你今晚自然等不及来要一个答案。”
“……”温昕岚眯眼,哼道,“你倒不像看起来那么蠢!”
“……”薄柳之挑眉,也不怒,轻幽幽看她。
温昕岚也不想与她多费口舌,直接问道,“怎么样?你的答案是什么?”
薄柳之撇嘴,又拿了另外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温姑娘当真不渴吗?”
 
;“薄柳之,你别给我拖延时间,我要你一个答案,其他书友正在看:!”温昕岚微怒。
她一路过来,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薄柳之反倒笑了,“温姑娘这么急干什么,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想有一个疑问,希望温姑娘如实回答我。”
温昕岚蹙眉,审视的看她,“什么问题?”
薄柳之看了眼对面的凳子,“温姑娘不妨坐下说。”
“……”温昕岚算是看明白了,她今日若不坐下,她是不打算切入正题了。
于是微带了不甘的坐在了她的对面儿,不耐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什么问题?!”
薄柳之低头,眼尾却不动声色看了眼门口,而后收回视线,神色肃了下来,“青禾生辰那日皇奶奶突然晕倒是你干的吧?”“……”温昕岚眸光一凛,声线一冷,“皇奶奶是被你的突然出现惊吓过渡晕倒的,与我何干?”
“是吗?”薄柳之声线平静,眼角似笑非笑凝着她,“温昕岚,我明日一行与上刑场无一二,我连要一个真.相的前因后果的资格都没有吗?”
温昕岚沉吟,直直看着她,“薄柳之,你到底搞什么鬼?!”
薄柳之眼睛瞬间红了,咬牙,“温昕岚,我落得今日这般地步,我要一个答案不过分吧……”手捏着一只茶杯,很紧,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意,“我那日欲去寿阳宫陪那人,可一出这个门口,便被人敲昏,醒来后……这一切不都是你的设计吗?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要死,我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否则……我不甘心!”
温昕岚眼眸沉下,盯着她因为怒气泛红的眼,想了想,她突地笑了,斜着眼角看她,“薄柳之,像你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根本不适合在后宫中生存,我看,若不是得人避护,你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薄柳之心房微颤。
不可否认,她这句话确实刺痛了她。
五年前,先是薄书知,后是华贵妃,她确实几次三番险些被人害死,若不是那人,她或许真的不知死了多少次。
活该吧她!
没脑子!
被人害多少次都不长记性!
“薄柳之,你落得今日这般下场,莫怪他人,怪只怪你自己太蠢,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连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我看,你根本没想过防范他人吧?”
温昕岚一眼便看出她情绪的变化,又刺激道。
薄柳之拽紧茶杯,指甲盖都白了,红着眼看她。
温昕岚喜欢看她挫败的样子,得意的笑,“而我就不同,我知道哪些人要不遗余力的打压,哪些人要不择手段的利用,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后宫中生存,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陪在聿的身边,做他的皇后,与他齐享天下尊荣。”
薄柳之闭了闭眼,唇.瓣艰难轻扯,“所以,我才要向温姑娘你好好学习一番,即便日后被那人撵出宫去,想必也能从温姑娘这儿学到一星半点,日后无论在哪儿,也不会被人随意陷害了去!”
“你不用讽刺我。”温昕岚眯了她一眼,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