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将伞递给拓跋溱,看着她二人再次转了身,又看着她二人走了一段距离,直到飘飘雨落在眼睫毛处,眼睛不适的眨了眨,正准备返回殿内,腰肢便被大力箍住,接着身子被带到了雨不能淋到的地方。
拓跋聿不悦的抿着唇,直接提着明黄宽袖给她擦拭脸上的水珠,动作却异常轻柔。
薄柳之心头一暖,主动靠了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大眼再次看向拓跋溱和姬澜夜离开的方向。
总觉得今日的姬澜夜,让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是一种类似于一向不食人间烟火,清尘脱俗的人不可能有的……压抑!——————————————————————————————————————————————————
拓跋溱和姬澜夜二人回到乐坊小筑。
刚步上石阶,拓跋溱便像只调皮的猴子,一下挣脱了姬澜夜的手,飞进了屋内。
姬澜夜伸手,只抓住了一把空气。
心房瑟缩,怔怔的看着掌心里冰寒的冷流,清幽的双瞳儿一瞬闪过黯然。
待拓跋溱转过身看向他的时候,他已恢复神色,一只手背于身后,幽步走了进去,好看的小说:。
拓跋溱大眼灵动微转,突地朝姬澜夜走了几步,纤瘦的胳膊挂在他垂于身侧的一只手上,好奇的问道,“师傅,皇帝老大跟你说了什么了啊?”
姬澜夜长臂曲了曲,她的手顺着胳膊一滑,落进了他的掌心,软软的一只,就如还是婴孩时的她,薄唇漫不经心一勾,“嗯……你皇帝老大让师傅教训你……”
教训?!
拓跋溱当即睁大了眼,紧问道,“为什么?”
姬澜夜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溱儿多久没去学堂了?”
拓跋溱心虚的闪了闪绵密的长睫,慢腾腾开始往姬澜夜身上赖皮的撒娇,“没有多久啊,不过半个来月而已……”
“半个来月而已?”姬澜夜扬了声。
拓跋溱低头,整个人绕到姬澜夜身前,脑袋各种蹭,“师傅,皇帝老大让你怎么教训我啊?”
她家老哥说什么她都觉得还好,但是皇帝老大在她心中可是仅次于她家师傅的位置,所以,她很在意。
况且,她也不是故意不去学堂的。
学堂有好多大臣的公子,她害怕,她怕他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所以她暂时不想去。
姬澜夜垂头看着胸口上晃动的小脑袋,大手缓缓从她腰肢穿过,轻搂着,瞳中的柔情满溢,“你皇帝老大让师傅好好打你一顿屁股,而且罚你明日便去学堂与夫子请罪,另下课之后,留在学堂抄完之前拉下的课业方可离开。”姬澜夜说道这儿的时候,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小溱儿觉得这惩罚如何?”
拓跋溱听到去学堂就已经开始有些绝望,听到最后让她抄那些乏味的书以后,突然觉得人生没了希望,烦恼的在姬澜夜胸口使劲儿钻了钻,嗷嗷的叫,“师傅,可不可不去学堂啊?”“你九哥哥适才与你说了什么可还记得?”姬澜夜没有直接回答她,反问道。
拓跋溱愣了愣,当即焉了。
九哥哥让她回王府。
所以,如果她明日再不去的话,不定他家老哥真的拽她回去。
人生好绝望……
“师傅,那可不可以只上课不抄书啊?”
“小溱儿跟为师谈条件?”
“师傅,可不可以嘛?”
“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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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间,拓跋溱早早就被姬澜夜从榻上颛了出来,伺候她洗漱用膳,从头到尾,某只丫头皆是一脸睡意朦胧不情不愿,还发了好一通起床气。
最后瞧见姬澜夜当真肃了容才消停了。
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到殿门口,又蹭蹭的跑了回来,以树袋熊的姿势缠住了姬澜夜高挺的身子,用脸去摩挲他光洁的下巴,委委屈屈道,“师傅,人家舍不得你。”
姬澜夜箍住她的腰,以防她掉下去,嗓音宠溺,“再过些日子小溱儿便十五了,是大姑娘了,跟个三岁孩童般缠着师傅,像话吗?”
“像话像话像话……”拓跋溱双臂更紧了紧,不知怎的,她今日就是不想离开他,一步也不想,“师傅,我今日不去,明日再去可好?我保证,明日肯定去……师傅……”
姬澜夜喉头滑了滑,晶锐的双瞳暗隧琉璃,像一颗发着光的黑色珍珠,半响,在拓跋溱以为他不会答应她的时候,一抹温软突地重重印在了她的额头上,接着她听见他犹如天籁悦耳的嗓音,“好,好看的小说:。”
拓跋溱心下一喜,欢欣的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一双圆溜的大眼璀璨绚美,“我就知道师傅最好最好……”
姬澜夜叹息,怜爱的敲了敲她的脑袋,眯眸道,“明日复明日。小溱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