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兮兮的血泥,是以看不清长相。
向南气恼的连连踹了那两人几脚,骂道,“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对我们姑娘下毒手,老子生剥了你信不信?!”
“先别急着剥……”薄柳之含笑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向南立马收回腿,道,“姑娘,您觉得这两个东西该怎么处置?,!”
薄柳之被问住了,她只想到抓人,没想过抓住人之后怎么做,看向地上嘴巴被堵住的两人,为难的看了眼向南,再看了看一侧站着的几名高壮“太监”,在转头之际,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目光再次落在那几名“太监”身上,星眸闪烁。
那几名“太监”被她盯得不自在,红着脸低下了头,便连向南也一并垂了眸。
薄柳之盯着那几名“太监”正欲说什么,在这时,一阵劲风从门口忽的吹了进来,接着,身子落入一抹温软的怀抱。
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混着薄薄的汗水味随之扑入鼻间,薄柳之脸红了红,没有推开他。
拓跋聿紧紧的抱着她,额上有密密的汗珠,似是从远处赶来,凤眸阴光震嗍眯了眼地上趴着的人,话却是对着向南几人说的,“你们几人把他二人拖出去,宰了!”
“是,皇上。”向南说完,领着其他几名太监将人拖了出去。
薄柳之蹙眉,“其实不用……”
“他们该死!”拓跋聿嗓音陡然变得阴狠。
“……”薄柳之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向南几人却已经将人拖了出去,拢了拢眉,伸手推了推他,“你怎么过来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朕怎么能不过来!”拓跋怜惜的吻了吻她的发顶,凤眸落在满地的血泥上,皱眉,“之之,这些……”
薄柳之疑惑,从他怀里探出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咧嘴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这些都是小把戏,我都没想过这么……顺利!”
拓跋聿挑眉,凤眸波光微闪。
“之之事先便知道了?还得空准备这些。”他说着,抱着她往内室走去,这里到处都是浓郁的狗血味!
薄柳之心跳了跳,犹豫了下,任由他抱着走,“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之之可是知道谁想害你?!”拓跋聿将她放坐在床上,含笑看着她。
薄柳之飞了他一眼,小声嘀咕,“还装,明明什么都知道!”
向南今日找的几名太监根本就不是“太监”,太监会有喉结吗?!
而且一看他们就是高手,想来就是他早已安排好的!难怪事情才能进展得这么顺利!
拓跋聿笑笑,伸手搂过她,下颚抵在她的发顶上,“放心吧,她再也不可能害你了!”
薄柳之一怔,“什么意思?”
“华贵妃与其父华朔意图买通刑部官员,在行刑的时候将华赣偷梁换柱,证据确凿。自知事情暴露,于今晚公然带领大批黑衣人持刀闯入刑部大牢,意图劫狱,‘恰好’被朕抓了个现形。”
顿了顿,继续,“华贵妃目前身处后宫最高位,却以权谋私,弄虚作假,草菅人命……装神弄鬼……”
说着,狭长半眯,落在床侧案上的紫檀熏香,“前几日,后宫各妃嫔皆收到此类熏香,这种熏香,闻久了便会致人噩梦缠身,久而久之,甚至能使人产生幻觉,而这批熏香却是从华翠宫送出来的。”
从郑美人死在魂兰殿开始,她便怀疑是华贵妃搞的鬼,那晚做噩梦也只以为是郑美人突然暴死给她的震撼太大,所以才梦见了她,没想到是这熏香出了问题。
薄柳之拧了拧眉,微抬头看着他,“那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拓跋聿搅着她的发丝,缓缓道。
薄柳之抖了抖,水亮的大眼快速滑过一缕惧意,咽了咽口水,垂头不语。
见她这般摸样,拓跋聿皱眉,挑起她的下颚,柔声道,“怎么了?”
薄柳之看着他,眼中泛着漠漠的疏离,片刻,她忽的挑了挑俏眉,“株连九族?华贵妃是你的女人,那是不是说你也要被株!”
拓跋聿抿唇盯了她半响,长臂将她揽紧几分,“之之,你是否觉得朕残忍?!”
华朔拥兵自重,华贵妃跋扈后宫,华赣恶心馨竹难书,他若一再忍让,一再置之不理,华家势必更加嚣张,况且,华朔手中的十万兵权一日不收回,留在他手中始终是个祸患。
本来近期他是没有打算除掉华朔一家,无奈华贵妃处处针对于她,先是荷花池溺水,后是在魂兰殿装神弄鬼企图害她。
而今晚,她怕是意图用这两只“鬼怪”恫吓她,造成她被活活吓死的假象吧!
光凭这一点,她华贵妃就不该活!
在这个世上,除了皇奶奶,他最在意的便是怀中的女人,他绝不能让她处于危险当中,一切能对她造成伤害的人或物,他都必须为她扫清。
在绝仙楼那日他便说过,他要给她一世安荣,不离不弃!
所以,只要她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