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清爽的感觉。。
她靠着阳台上的罗马柱,无意间倾听到父女两从一楼传来的欢声笑语,她不禁跟着甜甜的笑。
蓦地,她走进房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拉出一本日记。
那是她最近才开始写的日记……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每个将死之人都想做的事,总算给这个世界遗留些什么。
她拿出笔,趴在床上,刷刷在日记本上记录。
今天是十月十六日,突然又有了想要记录今天的想法……
……
季凌天回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他显然是哄完浅浅睡着后再回房的。
她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床沿上等他。
他关上门的时候问她,“怎么还不睡?”
她站直身子,平静地对他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将自己抛向了房间柔软的沙发上,“说吧!”
秦梓歆转身站在他的面前,缓缓开口,“首先对于今晚给你打电-话的事……抱歉。”
他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手搁在旁边放有烟灰缸的桌面上,“不怪你。”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他说的话,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以为,只要有机会,他都不会放弃对她冷嘲热讽。
“你……”
她突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季凌天弹着手边的烟灰,道,“说你想说的话吧!”
秦梓歆回过神,轻咬了下唇瓣,慢慢吐出,“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说来听听。”
“过两个月我有点事要出国一趟……你能不能回Y市照顾一下浅浅?”
“什么事?”
“我的私事。”意思就是,不方便告诉他。
他回答很干脆,“没有问题。”
秦梓歆点点头,“谢谢,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用,浅浅也是我的女儿。”
“希望我不在的时候,你能多抽点时间关心浅浅。”
她说话的微沙嗓音教他微微拧眉。“怎么,要去很久?”
很久……而且,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不过,你也不会在意。
秦梓歆笑笑回答,“几天吧!”
“嗯。”季凌天摁灭烟头,站起身,“我累了……还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梓歆轻点了下头。
……
由于这房间是属于他的房间,所以早在她搬进这个别墅跟他一起住的时候,她就是睡在这间房的沙发上,从没有睡过他的床。
这倒不是他没有风度,是她不愿意睡在他的床上。
所以,在季凌天进浴室洗澡后,她抱着被子,便在沙发上睡了下来。
……
季凌天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秦梓歆已经在沙发上睡下了。
她的双手交叠于胸前,呼吸平稳,脸颊因为身体的热度而微微泛红,看起来很安然的样子。
她其实没有睡着,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掠过她,而后听到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辜御臣找我了。”
他倏地开口。
她猛地睁开眼睛,这才知道,他原来清楚她没有睡着。
季凌天并不意外她睁眼的动作,而是中指和食指夹着桌面上的那杯红酒轻晃。
秦梓歆坐起身,眸底略有惊慌地看着他,“他……他跟你说了什么?”御臣不会食言吧?
“这么紧张做什么?”
“没……没啊!”
“做贼心虚?”
“什么做贼心虚?”
季凌天凝睇着杯中那摇晃的液体,淡淡道,“在我们合法有效的婚姻里,你接受了别的男人的追求。”
听到季凌天这样说,秦梓歆在心底大大地喘了口气,反问,“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吗?”
季凌天看着她的眸色转暗,却没有开启抿着的唇瓣。
秦梓歆平静道,“你应该知道,就算我跟辜御臣在一起,你也没有权利指责我,因为以我们的婚姻关系来说,没有所谓的婚内出轨,而且,就算有,率先出轨的人也是你。”
他的语气平淡,并没有丝毫的动怒,“我要跟你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
“那你想说什么?”
季凌天眉一挑,“够了……”
秦梓歆皱起眉,“什么?”
季凌天沉静地看着秦梓歆,“当年的事,到此为止。”
秦梓歆的身子微微一震,他说什么?
季凌天悠远地睇着她,“这些年,你应该在心底骂了我不下千遍万遍了吧?”
秦梓歆扭头向一边,没好气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好看的小说:。”
季凌天轻声尔雅的笑。
听到他笑声的秦梓歆慢慢地转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今晚真的好奇怪……
以往巴不得在每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