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温柔,夜晚他抱着她睡,也许他也是那样抱着乔丝的,他跟她在一起那样的狂野,也许他跟乔丝……
闭上眼,瞿苒苒没有允许自己继续想下去,她低头又将冰冷的水泼在了自己的脸上。
叩,叩——
浴室的磨砂玻璃传来被人轻扣的响动,然后属于他磁性低沉的嗓音传来,“苒苒,你好了吗?”
瞿苒苒连忙拭去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的水渍,回应了一声,“哦,马上就好了。”
……
再从浴室里出来,瞿苒苒已经一身整齐。
看见这样的瞿苒苒,关昊漆黑的眼眸掠过一丝敏感,似乎已经感觉到瞿苒苒的异常。
瞿苒苒拿起房里自己的包包,没有再看关昊,只是礼貌地说了句,“我走了。”
在瞿苒苒走向房门的时候,关昊适时伸手攫住她纤瘦的身子,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脸,“怎么了?”
瞿苒苒没有挣扎,也没有抬头看他,淡淡道,“我想去医院陪着陈姐。”
关昊暗黑的眸色内敛,“你还是不放心她?”
瞿苒苒点点头。
关昊轻柔捧住瞿苒苒精致的脸庞,“为什么不看我?”
瞿苒苒慢慢抬起眸子,像是遵照着他的命令,看着他。
视线里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依旧那样的俊肆不凡,随着她眸色的暗淡,渐渐模糊。
这一刻,她心头划过的是一丝伤痛。
关昊啄了一下她微微泛白的唇,“告诉我,怎么了?”
瞿苒苒摇摇头,“没……我只是很担心陈姐的病情,我没有办法留在这里。”
“可是这么晚了,医院不会让你进去。”
“不会的,医院二十四小时都开着,我也跟看护打过招呼了。”
“那好,我让罗耶送你过去。”
“好。”
……
车厢里,瞿苒苒始终扶着额头,靠在车窗上。
罗耶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瞿苒苒若有所思的失落样子,忍不住开口,“瞿小姐,怎么这么晚了还回医院啊?”
罗耶其实想问的是瞿苒苒怎么没有留在关昊那里,可又不好明问,只好拐着弯问。
“嗯,不去医院,你帮我送到医院对面的酒店吧!”她刚才自然是撒谎骗关昊的,医院大门不会关,可住院区过了凌晨就会上锁。
罗耶小小声试探了一句,“你……跟总裁吵架了?”
瞿苒苒轻笑了声,“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怎么会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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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瞿苒苒早早就醒了。
一醒来她就去了医院,刚巧碰上医生来给陈姐做检查。
瞿苒苒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例行检查,孰料,医生说这检查是为了等会儿给陈姐做血液透析。
瞿苒苒对血液透析自然是有一些了解的,想到陈姐即将要承受那非一般的痛苦,瞿苒苒内心很是自责。
如果她平常多关心陈姐一些,也许就会发现陈姐的病情,也不至于让陈姐的病情变得这样严重。
瞿苒苒是可以留在病房里看陈姐做血液透析的,可陈姐坚持要她离开病房,最后,瞿苒苒只能隔着病房的玻璃窗看着陈姐。
血液透析要比她想象中的痛苦……
单是看着一根大管子插在陈姐的身上,就已经够让人胆战心惊了,病人自己还能看见血液在自己的全身流过,那更是一种极致的痛苦。
……
瞿苒苒终于看不下去,捂着嘴,无法控制地失神抽泣起来。
“苒苒……”
一道熟悉的男性的声音传来。
瞿苒苒抬起泪水模糊的眼眸看向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的关昊,呜咽着,带着哭腔吐出,“关昊,我好怕……”
关昊轻轻将瞿苒苒拥进怀里,“没事的,有我在。”
靠在关昊结实的胸膛上,瞿苒苒的眼泪落得愈凶,失声抽泣道,“从我有记忆开始,陈姐就已经在我们家……爹地没有将她视为佣人过,我也一直将她当做我的亲人……我没有母亲,她就像母亲一样照料我,在我孤独无助的时候,她总是陪在我身边,安慰我,鼓励我……”
关昊轻拍瞿苒苒的后背,“我知道。”
瞿苒苒自责道,“这些年我没有让她安享晚年,反而事事让她操心,就连她病了我也不知道,我真的很不孝顺……”
关昊亲吻瞿苒苒被泪液浸湿的脸庞,轻哄道,“傻瓜,不关你的事,人总有旦夕祸福……”
瞿苒苒用力摇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颗颗飙离眼眶,“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和姐姐了,我不能没有她……”
关昊用拇指拭去瞿苒苒眼角不断逸出的泪水,心疼道,“我跟你保证,她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真的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