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冷啊!不像春天。木槿夏轻轻的笑了笑,她静静的走在王府里,想寻一处安宁。
脑中回想的场景,仿佛带着催泪弹,只要一个画面就会让她忍不住的想哭。她只有呆呆的,让自己像个傻子才不会变的软弱。
王府很大,她走着走着连回去的路的找不到了,风中送来一阵熟悉的香味,木槿夏轻轻笑了笑,往香味的远处走去。
看到桃花,木槿夏的心情稍微变的好了一点,只是不知怎么了,眼睛变得湿润,然后有东西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突然,眼前一块洁白的手帕,木槿夏抬头看了看来人。
身着青衫的寻良面带笑意的看着她,“不要哭啊!会让人看到你的脆弱的。”他的话就像催化剂,她的眼泪流的更加的多了。
寻良见状,不知该怎么办?手帕准备去擦拭她的眼泪时,也又停留在半空中不再动。
木槿夏看了看他的手,然后从手中接过手帕,自己擦拭:“我没有哭,只是有人将眼泪留在了我这里。我怎么会哭呢?我不会哭的。”
她的话就像对自己的安慰,孤单的令人心疼,风中桃花飞舞,若有若无的落在两人的衣服上。寂寞更显……
木槿夏伸手,接住下落的桃花瓣:“知道吗?一个人哭的时候,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因为眼泪很脆弱,很容易就会破碎。”
寻良盯着她的脸,随后又看着她伸出来的手,那双手是他见过最美的手,白净且坚强,而且令人心酸。
就如她的话一样,只是对心痛的掩饰……
“你喜欢听箫吗?”木槿夏问道。
“嗯?”寻良出神,刚才盯着她出神,更本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喜欢听箫吗?”木槿夏重复了一遍。
寻良点头,“嗯!”
木槿夏吹了一记口哨,然后靠着桃树出神。寻良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何意。
半响后,他看见一个身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走了过来,女子生的很美,丝毫不逊于府内的各位侍妾,不过她的美带着春天的纯净。
木槿夏见到春儿,笑着伸手:“暖玉箫。”
春儿瞪了她一眼,拿着萧不满的开口:“小桃儿,你真是磨人,我都睡了,萌萌那小家伙是在我脸上撞了几下才把我弄醒的。大晚上的,你要啥箫啊?”
木槿夏接过箫,笑意依然:“春姨,给我伴之舞吧!”
春儿虽然很累,很想睡觉,但是她很少会拒绝木槿夏的要求。
木槿夏将萧放在嘴边,声起。
春儿抬手,壁间丝带缓缓下滑,左脚轻轻踮起,双臂上抛,丝带滑落空中,身体轻盈一跳,一个极为美丽的弧度。
丝带落地,花瓣随之轻跳,旋转,满地遗落的花瓣,娇娆浮起,围绕着春儿。
忽而,旋落,双臂交叉在头顶,交错,起伏,春儿面向月华,对月灵动手指。
不知为何,天空中东西飘零,落到人的肌肤上一瞬消失。春儿看着手指中的雪,停止跳舞。
“小桃儿,你也来吧!”春儿开口。
木槿夏停下,点头,转头看着寻良,“你会吹萧吗?”
寻良点头,“会,但是不如侧妃的美妙。”
“没事。”木槿夏将萧递给寻良,随后,箫声再起。
双手交叉放在眼前,慢慢的,慢慢的向外开来,接着闭合,散开,闭合,娇颜玉面隐现,流云袖随着双臂摆动,如蝴蝶展翅一样翩然。
倏尔,双臂向一个方向,身体旋转,双脚随着她灵活的转动。桃花、春雪落在她的发上、雪衣上,刚覆上,却又随着她尽肆飘洒,月夜白衣极为凸显,她的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转动、每一次浅笑都是那么空灵美好。她的身后,春儿与她优劣互补,组成了完美的一道风景。
桃雪纷扬,染尽春华之意,玉箫声响,奏尽人间悲合。月华倾洒,少女衣白胜雪,舞若凤鸟,华容婀娜,体态轻盈,飘忽若神,粉黛红颜,墨发飞扬,玉肌隐现,风情千万。
末了,两人的手相握,牵引旋转,春儿丝带若云游走,划过的姿态胜似浮霞,忽而她的右脚踏上木槿夏的膝盖,微一用力,身体飞上半空,其态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面曜北冥,荣茂青杨。又与雪伴行,清浅坠地,若蝶也。
箫声停,桃雪四散,一瞬间三人周围被花雪包围,如瑶胜地。
春儿的手搭在木槿夏肩膀上,美人一笑如云烟,“怎么了?你的舞很不静。”收起笑容,春儿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木槿夏点头,默默的念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苏轼的心情我忽然了解了,生死茫茫,再见独忘,唯有念者泪流千行。春姨,我……”
春儿摇头,“我知道了,小桃儿乖乖的做自己就好了,其他的不要想了。”
“但愿。”木槿夏低喃,忽而看到一边的寻良,上前。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