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思乱想着,冷不丁刘旎突然问了一句,原本还不算大的声音此刻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猛地被放大到让人惊异的地步。
我吓了一跳,接着又蓦地回过神来:
“啊?参加婚礼啊,哈哈。”
“婚礼?谁的?”
刘旎说着往我这投来一抹视线,里面带着丝奸诈的笑意,“那个新郎帅不。”
“我咋知道,我也没见过。”
“哦……”一个单调的音节,尾音稍稍的上扬,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相信的味道。
我懒得再搭理她,头靠在靠背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要说起来,其实……我这一次之所以会回老家,原因有两个。
第一个原因就是刚才和刘旎说过的,参加我小姨的婚礼。只不过这个可以算是次要原因。
第二个原因,即真正的原因是,我是被玄漠给“请”出家门的。
而把我“请出家门”的原因就是那个在一个多月前突然失踪,在几天前又突然回来了的溢零。
之前一直都在担心的人,突然一下子就蹦到了自己眼前,这的确是一件值得人高兴的事。
而且尤其是像溢零那样好看的男人。
女人吗,身边帅哥多点总是好的。因为虚荣心在作祟,所以,身边的帅哥再多,自己也不会觉得有多少。
而更何况溢零还不仅仅只是一个长的好看就完事的人。
他和玄漠一样,都是吸血鬼。
举止优雅大方如同绅士,相貌俊美到让人咂舌的吸血鬼。
记得那天溢零刚一回到家,视线就像是被定住了般,直直的落在了我身上,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双琥珀色的略微细长的双眼来来回回在我身上打量,接着就固定在我的手腕处。
在那里,带着一条会自己变换颜色变换形状的手链。
我看着溢零一边的眉梢轻轻的挑了挑,心里蓦地觉得,似乎我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再安宁了。
虽然说,从认识玄漠开始我的生活就再也没有安宁过。
只不过,现在我说的这两种“不再安宁”代表的是不同的意思。
前一种“不安宁”,指的是生活原本平静的如清水般,在突然遇见一个叫玄漠的男人之后就开始被搅得天翻地覆。但是至少,每一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时,至少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玄漠就会像踩着点一般出来帮我解围。可是这后一种“不安宁”却不会是这么简单。
因为这一种不安宁的感觉不是由其他人带给我,而正是由着这个此刻站在我面前微眯着眼,正在细细地打量着我的男人带来的。这个叫做溢零的男人。
而且,更加因为的是,我还没有忘记雅在信中提到的那些话。
他和我说,要小心溢零。
他说,溢零现在已经将过去的事情全忘记了。
他还说,溢零现在的力量已经强大到连玄漠都阻止不了的地步。
这些话组合到一起的意思就是,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例如说,溢零想要杀我,那么我就必死无疑。
因为没有人能阻止他。
这个想法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速度快的我想拦都拦不住。
于是自己成功地被自己这想法给吓的够呛。
过了片刻,溢零说了他自进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那句话是:
“难道,你就是我的主人……?”
严重的疑问句。
我当时正准备说点什么,却突然被身侧一股力量猛地向一旁推开,一下子狠狠地摔在地上。这也算了,主要是,我下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一阵钻心似的疼搅得我头昏脑胀。
好容易恢复过来,我怒气冲冲地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问玄漠这是在做什么,耳边就传来了一阵轰响。
“碰”的一下,极大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
禁不住稍微怔了怔,眼角忽然瞥见了摆在溢零身边不远处的那个鞋架。
通体漆黑的架身似乎是被极热的东西烤过了似的,竟然还在微微散发着热气,一缕缕白烟轻飘飘的不断往上升。猛然间,一根漆黑的架柱轻轻地摇了摇,接着整个鞋架在我眼前径直散开,摆在鞋架上的鞋子纷纷砸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咚”的声音。
而在鞋架不远处,地板上一条清晰的像被烤焦了似的印子闯入我眼里,触目惊心的一副景象。
我顿时觉得我手脚“唰”的下就凉透了。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为什么……
溢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