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转,一刀就往那青年手上削去。
张成手掌发麻之下自然用力不大,但刀毕竟是刀,肉掌怎么抵挡。这一刀刚好削在手背上,张成恶毒地将刀又一转,直接从这个青年手上剜下一块肉来。
“啊啊啊……”青年捂着右手惨叫不已,鲜血从他的右手不断涌出,周围的人看到出了流血事件,不由得纷纷退了几步。只留下青年一个人在那里哀号。
“呸!”张成吐了口唾沫,眼神略带癫狂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但凡被他盯住的人莫不感到一阵心里发寒,眼前这主要是突然来一刀,谁也受不了。
“哼”张成冷哼一声,开口说道:“老子现在就劈开这窗玻璃,一会儿大家一起跳车,要是谁他妈的敢再乱动,老子就直接砍死他!”
一群人也不做声,算是默认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说话,人的本质在生死之间显得如此的恶心。
张成又不屑地扫视了一眼,见自己震慑住了他们,就准备转过头去劈窗。还没转头,就瞥见刚才被他剜肉的青年正用一种怨毒的神色看着他。
张成心中一惊,只怕这家伙已经恨上了自己,要是一会儿自己劈窗时这混蛋给自己来一下就惨了。干脆现在直接打晕这家伙,让他死在车上算了。一边想一边又将另一把刀拿在手中,以防万一。
其实人家被他来了那么一下,心里哪敢再动弹,完全是张成心里在作祟。张成一直不知道自己患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缺陷,总是在心里一味地怀疑别人,担心别人害他。而且做事喜欢一条道走到黑,不撞个头破血流绝不罢休。
且先不管张成的心理疾病有多重,总之眼前的这家伙倒霉透了。他刚一转身,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破风声,这青年心中警兆突生,暗道不好,身体猛地一伏在地上,就躲开了这一刀。
他回头一望,见是张成向他挥刀,也没注意张成是用刀背砍来,心中大骇,脚下乱踢,竟有一脚踢到张成的手上,踢飞了开山刀。
“咣嘡”一声,开山刀好死不死的落在青年的手边,这青年翻手就准备抄起开山刀。毕竟只是个年轻人,张成见此情景一下慌了神,也没想到踢开开山刀,而是反手就把左手上的开山刀扎了下去。
“啊啊啊……”又是一声惨叫,张成回过神来时刀已经插入了青年的心脏,捅了个透心凉。
青年不甘地张了张嘴,手指着张成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脸庞扭曲的死去了。青年的血喷在张成的脸上,浓浓的血腥味刺激得张成一阵恶心,杀人后残留在手中的温度带给他一种异样的触感。如同抚摸着两栖动物一般,细腻光滑而又恶心。
张成张了张嘴,想要吐出些什么?却又吐不出来,身上犹如万蚁噬身一般,令他躁动不安。恐惧和恶心过后又是一种深深的后怕。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周围的旅客尖叫着,仿佛想吐出自己对死亡的恐惧。混乱的声音刺激着张成的心里,令他感到一阵头晕:“怎么办?这回我杀了人,完蛋了,老子不想坐牢啊!”对于法院和监狱的恐惧盘旋在张成的心中,但同时偏执症又给他带来了另一种思想:“要是没人告发我的话就没事,干脆让他们都死在车上。劈碎窗子先跳下去,然后下来一个杀一个,反正债多不怕痒。”
就在张成刚下定决心,抄起地上的双刀,转身过来的一刻,一阵失重感传来,令一车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客车竟然在这个时候从公路摔了下去!
“你们这群混蛋,一点都没考虑到我,一起去死吧!”一个暴躁的声音从车头想起,只是瞬间,张成就明白了为什么车子掉下去的原因。就算所有人都跳车了,最后在开车的那个人几乎还是必死的命运,这家伙居然拖着全车人去死。
“混蛋啊!”
“王八蛋,你个贱种!”
“操,你个烂货,老子先杀了你!”
“不要,救命啊!我不想死!”
一时间客车上混乱无比,一些人拼命往后退,一些人想冲上去杀掉开车的中年人。
张成最先退到车尾,双刀齐挥,奋力想要砸开车后的玻璃窗。但是这玻璃的厚度又岂是一般,在张成还没砸开一点缝隙的时候,客车已经全部倾斜成九十度,所有人像是倒豆子一般统统下坠到了车头。顿时,车里哭喊声,咒骂声统统爆发开来,随着这些声音,客车直直地撞到了地面!
“轰……”剧烈的撞击声传来,客车的自重仿佛把它自己都给压扁一般。然后就如同电影中拍摄的一样,客车轰然爆炸,火舌在一瞬间舔食了张成的身体,庞大的热量灼伤光他的肌肤,肌肉,以及骨骼。只是一瞬间,一具鲜活的**就碳化成黑焦。
无生,无息,无知,无觉,仿佛坠入永远的虚无,存在已无意义。这便是死吗?不,或许比死还惨,应该用虚无来形容。也许用虚无来形容亦是一种错误,本就是不存在,无论任何对它的定义都是错误,甚至连这句解释也是错的。
黑暗,混沌,虚无,痛苦,梦魇,罪孽,死亡,饥饿,恐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