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06
南宋建炎3年8月初。
临安,夜幕深沉,一片漆黑,只有天边时不时闪过道道雷电,让整个城郭忽闪着模糊的轮廓。
位于临安城南的一片庭院所在依然隐现着点点灯火,此处原为州治,后来皇帝赵构于扬州被金兵追赶,退至临安就暂住于此,将此地做了行宫。此时,在其中的一间屋内灯火通明,人影攒动,数月前“刘苗兵变”失利被杀,太子赵旉则受了惊吓,时昏时醒,延至今时,皇帝只有这么一个皇子,平日里亦是疼爱有加,如今病倒在床,更是让皇帝坐卧不宁。
这几日太子的病情又有反复,数日来众医官被拘在了太子宫内悉心探查,只说是惊吓后体虚,服了汤药安稳睡几日便可康复的,皇帝却并不放心,整日陪着太子,因此也就苦了众位医官,跟着熬了好几夜,今晚看看太子殿下的情形愈见平稳了,就撺掇太医院的院正秦本正到皇上跟前去央告一番,准许大家伙且去歇息歇息。
这秦院正被哀求不过,加上自己上了年纪也实在是有些打熬不住了,便缓步来到正呆坐在太子床前的皇上跟前,低声叫到:“皇上、皇上。”
“唔——。”皇帝赵构似乎刚从太虚之中神游而回,不满地瞥了眼秦院正:“何事扰朕?”
这秦院正此时怎敢将众人想要歇息的话语说出?只得做了精忠报国状将来前想好的一番说辞一一轻声道来。
“皇上,太子地情形是日渐好转了,几日来老臣见皇上心忧殿下,心神俱疲,长此以往于国事不利,今殿下安枕,不若皇上也先安歇了,老臣等自当在此尽心守候即可。”
赵构晃了晃已经有些麻木的脑袋,沉吟片刻,说道:“也好,爱卿,尔等当尽心守候,助旉儿早日康复,朕就先去就寝了。”
秦院正心中窃喜,当即压低声音,慷慨道:“老臣等必不负皇上所命,明日必还一个康健之殿下承欢陛下膝前。”
赵构被秦院正一搅扰,倒也放宽了些许心事,露出了多日未见的笑容:“老爱卿,朕也知道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只是朕的情形你也知道。”
说到这,赵构不禁长叹一声:“哎——,好看的小说:!”
原来皇帝年前被金兵追杀,迫于无奈跳河逃遁,怎知在心惊水冷所激之下,竟然得了难言之隐,久治不愈,后宫之中久无消息,眼见是再无子嗣了,因此太子昏迷后,赵构揪心不已,不只是因为太子极得其喜爱,另外实在是怕自己之后大位旁落啊。
这话秦院正可不敢接口,只得在旁劝慰:“皇上尽可放心,明日太子殿下即可醒转的。”
赵构看了看正在昏睡的皇太子,沉声说道:“太子吉人天相,应该无事。”说着起身要行。
那秦院正忙不迭地跟上几步道:“臣等定当尽心竭力保太子殿下安康。”似乎自觉这话说得太满了,又再说:“不过皇上,太子殿下本因受惊吓而致病,眼下虽说渐渐康复,却是实在受不得再次惊吓了。”
正在前行的皇帝闻言身形一顿,蓦然转身惊言:“再受惊吓便会如何?”
秦院正道:“殿下年纪不大,禁不起反复,若再次受了惊吓,恐怕不大稳便。”
“竟有此事?”
“大抵如此”
闻听此言,皇帝快步出门,吩咐御前侍卫加派人手,守护在太子的房前屋后,严禁闲杂人等靠近,另外凡进入太子寝宫者不得发出任何声响,以免惊扰殿下。一时间,只见太子寝宫前人影憧憧一阵纷乱,另有几个黑影甚至是“噌、噌、噌。”上了屋顶,那自是轻功上佳的侍卫们带着飞刀、袖箭、飞蝗石等窜了上去,这时候即便是只鸟也是有来无回的了。看着侍卫们如此尽心,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自回寝宫安歇。
皇帝走了,在场的众人自然是该干啥干啥,也都慢慢散去。
夜渐渐地更深了,在这片庭院一角的一间偏房里,两个黑黢黢的身影却还不曾睡下,低低地说着什么,只听抹黑坐在一张桌旁,身材有些粗壮的身影,对站在身旁的一个身形矮小之人说道:“小喜子,这么些年干爹待你怎样?”
只见那身形矮小之人躬身道:“干爹对小喜子来说,恩同再造,小喜子没齿难忘,只要干爹您言语声,小喜子我水里火里都敢去得。”
粗壮之人点点头:“算你小子有良心,这么着,你附耳过来,等会儿可是轮着你给太子爷那屋里换冰盆,你就如此这般、这般……。”
“这——,干爹,这么干小喜子这脑袋可有点悬乎啊。”
“放心,你干这事是惊扰了太子,可罪不至死啊,虽说免不了要吃那么几下板子,可就凭干爹的面子,救你条命应该不难,再者说了,听说下月你老家哥哥娶媳妇可没钱,这个你暂且拿去,事成之后还有。”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两样事物。
可可的窗外电光一闪,只见两只金灿灿的元宝在他的手上闪着耀眼的光,估么着能有个十几二十两的样子。
小喜子一见这两只金元宝,眼里几乎喷出火来,劈手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