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样。”李阡陌颤抖指着墓碑问。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樊清火望着墓碑。面肌颤抖。泪水在眼中晃动数匝。终于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他咬了咬。道。“白目将妹妹送回來后不久。我和叔叔发现她竟怀孕了。我和叔叔仔细问她。最后才知道她和你发生了那样的事。虽说当时你昏迷不醒。不能怪你。但事情走到今天这地步。一切都是因为你。”
他说到这里扑通一声跪倒在墓前。李阡陌也失魂落魄地跪下。樊清火抬袖拭去满面泪水。继续道:“妹妹的身体跟别人不同。她当初在娘亲肚子里时。娘亲被人打伤。然后死了。本來她的命也保不住了。是爹爹用大神通强行将她从娘亲的尸体里取了出來。还保住了她的命。命虽然保住了。但她却不同于正常人。她看上去永远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长不大。她的心智永远只有七岁。也无法成长。而且。她不能生育。一旦怀上了孩子。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便是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李阡陌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凄然地望着樊清影的墓碑。神伤自语。又像是与人对话:“为何世事如此弄人。为何……我都干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孽……”
樊清火望着他凄然的模样。心中顿时好过了许多。暗暗道:“还算你有点良心。”一念至此。他起身道:“你在这里陪陪我妹妹。我会尽快安排外甥和你见面。时间紧迫。也不知道父亲何时出关。倘若被他知道你來了修魔洞。他定会取你性命。”
李阡陌转头望向樊清火。心中一暖。深深点头道:“多谢你了。清火兄。”
樊清火懒得跟他废话。立刻转身飞走。只留李阡陌一人在这里神伤。
李阡陌來到樊清影的墓碑前坐下。伸手抚摸碑文上的樊清影三个字。喃喃道:“铃铛。哥哥來看你啦。欢喜么。”说着取出一壶灵酒。在手中晃了晃。微笑道。“哥哥还给你带了美酒。可是你最爱喝的灵酒哦。”他脸上虽在笑。心头却在滴血。
取下酒壶盖子。将酒水缓缓倾倒在墓碑之上。酒水浸湿墓碑。香气四溢。随风飘进了远处树林。
“铃铛。我记得你喜爱听我吹笛。我吹一曲给你听吧。”他说罢取出凰血凤尾笛。凑到嘴边缓缓吹奏起來。顿时。悠扬笛声响起。传遍山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哀转不绝。
他这一吹起。就无法停下。夜幕低垂。明月高挂。山林中依旧响着这凄凉的笛声。被晚风吹到山林的每一处。
隔日清晨。山间雾重。笛声依旧沒停。只见樊清影的墓前坐着一个青色身影。正在吹笛。一头白发仿若霜雪。披散于背后。竟是李阡陌。
他的心太累了。一次次看到至爱之人从自己身边离去。而且都是因为自己。他就算是金刚铸就的心。估计也快被磨平了。铃铛的死对他來说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打击。以至于他一夜之间竟苍老若斯。
忽然。幽静的山林中有脚步声。一个十三岁大小的白衣女孩正蹦跳走來。
李阡陌听到脚步声便停止了吹笛。他的笛声只为樊清影而奏。不给其他人听。
女孩來到了这里。只见她眉若柳叶。双眼又大又亮。睫毛修长。可爱中透着美丽。
女孩看着李阡陌的背影。怯生生问:“老爷爷。是你吹的笛吗。”
李阡陌并未起身。转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点头:“是我。”
“啊。”女孩看到李阡陌年轻的脸后掩口惊叫。惊惶道。“叔叔。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是老爷爷。你的头发……”她惊讶无比地指着李阡陌的满头白发。说不出话來。
李阡陌还不知道自己满头青丝已然白了。扯过一绺头发看了看。苦涩一笑。长声叹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女娃娃。终有一天。你也会变得跟我一样的。”
每次到磨练心境的时候,我就忐忑,因为写的不好就虐心,这本书前面已经够虐了,后面不想虐了,各位对于这一章给你意见吧,是不是太虐了?有没有达到磨练心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