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最可行的方法,赢了一本万利,输了于西凉这一方也沒什么损失。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是最支持我的人才对。正是因为我坚信这点,所以,我才会來找你,我相信你会将之后的事情完成的很好。我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的忠诚。”
乌黑的杏眼锐利的刮过莫莲,“如何做才能让西凉的利益扩大化,不用你说我自己便会判断,我自己分内的事情自然会做到最好,不用你來提点,而你,最好记得自己说的话,若是到时候悔了,就算是舅父怕是也保不了你。”
莫莲看着穆萨仁,笑容淡淡,暗透着些疲惫,但是这么多天的劳累总算沒有白费,“我知道的。”
结束了对话,莫莲走出了穆萨仁的寝帐,战争的压迫感深入骨髓,过了这夜之后,怕是再不平静了。
他对着远方阳城的方向,粲然一笑,好好享受吧,这最后的宁静时光……
次日清晨,他便离开了西凉的军帐來到了阳城,莫莲也沒有想到潜入莫熙的阵营会这样成功,刚刚出西凉军账的时候,他用易容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莫莲心里清楚的很自己的容貌太过显眼,况且在莫熙的军营中知道自己容貌的人不再少数。
他心里觉得庆幸的很,还好纳兰紫庭交给了自己这些,这小鬼交给自己的东西总是那么好用。
阳城如今戒备森严,远远的就能看见紧闭的门扉。
“你是哪里來的?”
士兵一把拦住了一个少年,一袭灰衣,眉目青青,便是掉在了人堆里也不多显眼。來人赫然便是便装之后的莫莲。
少年的声音细细,脏兮兮的脸上也有几分恐惧,一看就是沒经历过大事的小屁孩,他的声音细如蚊蝇,“官爷我是來城里找亲戚的,我爹发了家书告诉我阳城混乱,让我带着娘亲避难。
”士兵们瞥了眼他,不屑的说了句,“一群贪生怕死的鼠辈,如今我莫熙有八王爷坐镇阳城,又有崔大人做监军还怕什么?不过是西域蛮夷,当年恭王爷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如今就算他们想咸鱼翻身也沒有那个本事。”
莫莲唯唯诺诺的应了句,“我等鼠辈又怎么能跟军爷们相比,军爷们是国之栋梁,就等着战后封赏荣归故里。”
士兵们乐了起來道,“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的紧,行了也能跟我们贫嘴了,快点去城里接你娘亲吧。”
莫莲点头应了声,瘦小的身影随着避难的人群走进了阳城,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脏兮兮的脸蛋上勾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且不论八王爷莫忆萧和崔小公子有多厉害,但看这些底层的士兵也不难猜出莫熙如今的情况,现在敌军兵临城下,他们竟然还谈笑风生,半点都沒有着急的样子,这上头再厉害怕是也保护不了这群底下这群混吃等死的酒囊饭袋。
莫莲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他曾听人说起过,当年他父亲恭王爷莫寒天还在世的时候治军严谨,那时候的莫熙军队是何等的风光,光是名字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
可是,当年那样优秀的军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來二十几年下來,这看似奢华美丽的莫熙,早已腐朽成了空架子,只有那一如既往的外壳,还在虚弱的向人们证明着他旧日的风光。
他在心里想,看來这一次自己要对西凉多一点的信心了,那样光明的未來指日可待。
现在,只不过是一场拉锯战,谁先抢得到这个先机,谁就会赢得这场战争。
他到了阳城的第一步就是等待与穆萨派來的人相接应,穆萨仁非常有先见之明,早前就派了不少的探子到莫熙,但是莫莲认为,崔小公子和莫忆萧也不是傻子,两人不可能沒有拍探子到西凉,只是这个探子是谁,他知道多少,却是未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