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就像那无线的木偶,任由司徒琛为她做着一切事情。让她哭灵,她就守在灵堂里。作为孝女,为婆婆接送迎来的拜祭者。
每一个来此拜祭的人,都为姚琴的悲伤而悲伤着。似乎好多人都不相信,那个救了历城于水火之中的女子,会在几天之内憔悴成那副样子。
姚琴穿着一身的白色孝服,脸色苍白无色,眼睛空洞无神的样子,站在灵堂内甚是让人感到心疼。萧风瑟瑟的样子,似乎带着千年的情缘和悲哀。
每个人都是千篇一律的“节哀顺变”。可是这恰恰是姚琴最不想听到的,但是又不得不听的。三天,她守在灵前,三天三夜不曾离开。送往迎来,各处的朋友,甚至是街坊,她都没有见到南宫家的人来拜祭。
就算是撇开母亲与南宫艺的关系,单单是婆婆为南宫艺挡下了那一剑,难道他们家就不该派个人来祭拜一下吗?
南宫艺至于下这么狠的心吗?难道他真的想,让自己恨的是聊无可念了吗?这一刻,姚琴对南宫艺是恨之入骨的仇。
婆婆卧在床上的时候,他从不露脸;自己大婚的时候,他也没有出面。等到在婆婆的灵前,他依然是高枕无忧。如果不是姚敏刻意的保护,姚琴真的有了杀他的冲动了。
三天的灵堂,已经过去了。安叔不得不告诉姚琴,“琴儿,我已经为婆婆选好墓地了。明天就把婆婆安葬了吧,不要让她死不瞑目了。给她的灵魂找一个家吧。”
安叔所说的这一切,姚琴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明白,但是她就是无法做到,把婆婆独自一人埋在那孤零零的坟地里。
三天来,姚琴开始说了第一句话,她跪在安叔的面前,嗓子沙哑地说道:“谢谢安叔,为琴儿做的这一切。琴儿也很感激司徒家对琴儿的厚爱,但是婆婆不土葬。我要水葬婆婆。水葬是我们逍遥宫规格最高的葬礼。我要为婆婆风光的水葬,让她一世洁白无瑕。”
简单地说一下水葬。水葬是世界上比较古老的葬法,即将死者遗体投于江河湖海的葬法。水是人类生命之源,人们对水寄于无限美好的向往和遐想。在许多神话中,都把水和神、幸福、美好、不朽连在一起。所以在安葬死去的亲人时,人们又很自然地联想到水葬。水葬在世界上大体有三种不同的方式:漂尸式、投河式、撒灰式。
关于它的来源有很多种说法,我觉得认为,水是生命之源,人死后应归其源,这一来源的说法不错的。藏族人认为水乃生命之源,是神圣的,功德无量的。所以藏人很少玩水、玩雪,泉水也说成是龙王的肚脐眼,是上苍恩赐给芸芸众生饮用的。不管是印度,还是中国藏区,水葬者大都依大河大江而居,这就对水葬提供了外部条件,加上意识形态中视水为生命之源的理念,实行水葬,人生命之源是有其深刻意义的。
本已说好了下葬的方法,可是谁知道第二天大家起来一看,姚琴和婆婆的尸首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去安葬婆婆了,不用找我。三日后必回,姚琴留。”
没人能摸清姚琴到底是什么心态,只有司徒琛的心里,明白着七八分。琴儿到底还是不舍的安葬婆婆。
这三天对于司徒琛来说是漫长而又无奈的,他们四处寻找姚琴,都是毫无结果。最后只能是苦苦的等待了。
而且玉氏姐妹整日里,站在门口对着远方翘首以望。第四天,她们终于咋咋呼呼地喊着:“少主回来了。”
司徒琛心急地跑出来一看,真是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