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琛去后院看袁家姐弟,就听到下人来报,王爷回府了。他们就先来到了大厅,等候柳林的归来。司徒琛的脸上还是愤愤的表情。
柳林回来之后,本想着给司徒琛道歉的,可是看到司徒琛那一脸,愤恨的样子,他也拉下了脸来,不服气地问了一句,“怎么?你还有气呢?一个臣子对皇上如此的大不敬,难道他不该杀吗?琛儿我告诉你,作为一个臣子,誓死效忠皇上,是我们的天职。”
司徒琛还想着在争取一下,他也硬着脖子说道:“臣子也是分忠奸的。何谓忠,在《书?冏命》里的记载是‘昔在文武,聪明齐圣,小大之臣,咸怀忠良’。
当今皇上残暴不仁,残害忠良,如果作为臣子而不能纳谏,这跟奸臣有何区别呢?袁大人只是做了一个忠臣该做的事,难道这也该满门抄斩吗?还是说堂堂一个隐朝,就容不下个敢纳谏上书的忠臣吗?”
柳林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司徒琛说的没错,袁离的确是做了一个忠臣该做的事情。但是皇帝的旨意已经下达了,而且天高皇帝远,而他们也只能执行皇命。
柳林说不出反驳的话,面子上挂不住,就开始找茬了,“这个时候你该呆在军营的,跑到这里来,擅离职守,该当何罪呀。”也不知道自己的恐吓和威信还能不能震住他了。
姚琴无心插手他们的争吵,但是任由柳林查下去,又恐怕会查到袁家姐弟的身上了,插口说:“是我觉得不舒服,让洁袖请他过来的。王爷有什么责罚冲着我来吧。”
姚琴说完之后,也是冷汗直冒呀。如果这个时候玉洁袖,一直不出来的话,他们也是危险的。柳林一向多疑,如果没有什么可好的借口,是不能在他的面前蒙混过关的。
正在担心什么,就有了解决的方案了,玉洁袖端着一碗药进来了,“少主该吃药了。药冷了就不好了,趁热喝了吧。”这一切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就连老天也在帮着他们。
柳林一下子无话可说了,他们争吵了这么长的时间,姚琴一句话都不说。她看似不在乎司徒琛,实则一旦司徒琛受了什么伤害,她会竖起全身的刺儿,来保护他的。
柳林早就知道这个定律,可是总是忍不住挑战姚琴的底线,总希望会有所改变,能够让自己在她的心底有一丝空隙。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越是失望,越是挑战,也不知道这个定律形成了多长时间了。
柳林生气地看了他们几眼,甩手而去了。他们回到住处,姚琴详细地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
玉洁袖无不担忧地说:“他们已经吃了点安神药睡着了。我想问一下少主,难道要让他们一辈子,都这么躲躲藏藏地住在王府里吗?袁蓂荚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维,恐怕这样藏一辈子是不可能的。”
姚琴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想着暂时保住他们的命就行了。还没有想到未来该怎么办,他们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被玉洁袖这么一问,姚琴也愣住了。她不知所措地看向司徒琛。司徒琛想的是,以后就让他们跟着住到司徒家。让琴儿照顾着,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姚琴听完他的建议,狠狠地摇了摇头,立马拒绝道:“跟着我是不现实的。逍遥宫规定,不得救10-50岁之间的男子。如果违反了规定,所救男子必将承受寒冰之毒,直至毒发而死。
袁名震是不可能跟我太长时间的,我必须要遵守逍遥宫的宫规。而我自己都一直想摆脱逍遥宫,又怎么会让袁蓂荚再入虎穴呢?一个女子断送了自己的一切,只为逍遥宫而活是多么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