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又看见了那双雾气缭绕的双眼。那双眼睛正淡漠地看着自己。虽然隔了很远的距离。苏锦瑟还是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里的温度冰冷。
苏锦瑟怔怔地看了看男人的背影。行动快速沒有丝毫犹豫地离开了房子。她的双目睁圆。面上了露出难以置信。忽然勾起了嘲讽的嘴角。面色平然地回到床上。想要入睡。
至始至终。她都沒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从未看见有人偷偷进入了阎爵房间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户上传來轻轻的敲动声。苏锦瑟并沒有睡着。她回头就看见了站在窗台上淡雅如雾的男人。
白子轩双眸静静地看着苏锦瑟。他的声音低哑却又迷人。“想不想离开A市换个地方生活。”
“你到底是什么人。”
刚才他展示的身手。和他所做的事情。他一定有所图。他这样处心积虑跟在阎爵身边。得到他的信任。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子轩沒有说话。好像在等着他上一个问題的答案。
苏锦瑟有些不敢确定。“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帮我。”
她的心告诉自己。如果他回答了这个问題。答案满意的话。她会选择去相信他。他并不是坏人。能收留那么多孤儿院孩子并亲自照顾他们人就算是坏人。也坏不到哪里去。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阎爵身边你已经不能呆了。我來只是不想让你对命运屈服。”
“……”
“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晚上八点江边码头。你和付梦妮一起想办法到那里。我们人在那里已经安排了船。”
“等等……付梦妮是你们的人。”
苏锦瑟有些不可置信。难道之前那些。这就是付梦妮接近阎爵目的。
苏锦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怀了阎爵孩子吗。”
苏锦瑟不能理解。既然之前的一切都是付梦妮装的。可是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现在却都是假的。到底有什么值得付梦妮这样牺牲。
“这是她的职责。”
男人淡淡地道。他的眼里沒有温度。淡淡的。沒有波澜。从他认识他那一天起。就从來沒有见过他为什么担心过。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三番五次的帮她。在暗夜里工作。她本以为辞退她是因为阎爵的缘故。后來她才知道并不是因为阎爵。反而她留在暗夜对于阎爵來说更加方便。而他却毫不犹豫地辞退了她。知道她需要钱。赔偿了她三十万的违约金。并告诉她不适合待在这里。第二次相见。他在大街上帮自己抓小偷追回了钱包。上一次医院的相见。他指引了她道路。在森林中遇险之后。也是他在山洞里一眼认出满脸是血的她。救她出來。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她却觉得他们放佛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总是不自觉的选择去相信他。
“那你会有危险吗。”
苏锦瑟心里不安。她感觉这次应该会有危险。
“不会的。”
她沒看错吧。苏锦瑟竟然看见了这个男人对她在笑。虽然只是微微一笑。较之以前的冷淡有了变化。
反而苏锦瑟有些不习惯了。不过这样的白子轩平易近人了许多。于是她选择去相信他。
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房间。由远及近。
糟了。阎爵回來了。
苏锦瑟四处张望。想找个藏身之处让白子轩藏起來。却发现这里是卧室。那里都不安全。走已经是來不及了。苏锦瑟紧张地看了白子轩一样。对方比她想象的还要镇定。给她做了一个嘘的表情。示意她去开门。
苏锦瑟点头后。立马赶在阎爵开门之前。堵在门口开了门。“你回來了。”
“挡着门做什么。”阎爵的嗓音。透露出阴骘。
苏锦瑟拉起嘴角。给了男人一个微笑。“听见你的脚步声了。所以來给你开门。付梦妮还好吧。”
“嗯。还好。动了胎气。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阎爵上前。“还堵在门口做什么。开门。”
苏锦瑟似沒听到。依然笑问道。“怎么会动了胎气。以后还要多小心注意才是。”
“你房间里有什么。”男人的眼底迸出冷冷的寒意。“苏锦瑟。你从來都沒有问过我关于付梦妮和孩子的事情。今天却主动关心还站在站在这里不进去。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苏锦瑟的笑容僵了下來。不过她的手依然握这门把手。沒有松开的意思。她质问道。“阎爵。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一声冷笑。“什么意思。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阎爵一脚踹开了门。苏锦瑟的手臂被震的麻麻的。男人鹰隼般的眼睛在房间四周扫过一遍。在发现有沒有可疑之处。等了半天沒有发现任何问題。苏锦瑟在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她跟着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接下來的结果。可等她再次睁开眼睛。见除了她和阎爵之外在沒有第三人。窗台上的窗户是关的紧紧的。也沒有打开。房间里空调开着。不冷不热。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