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她。”陌兰玖夜望向凌洛。目光温柔而带着怅惘。像是回到了第一次与她相见时的场景那样。浓浓的喜悦背后隐藏着的竟是无尽的哀伤。“分明有着相同的容貌与气息。但你的确。不是雪。”
“萧霸天告诉我。雪的一切记忆都会被他所封印。等到转世回來便可以让我和你从头來过。当时的我实在是太怕失去你。所以才会答应他这个荒唐的请求。将你的灵魂封印在了其他未知的次元当中去。”
陌兰玖夜这番话让凌洛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原來当初陌兰玖夜之所以会合萧霸天联手。竟是为了这样一个原因。
陌兰玖夜虽说灵力鲜无敌手。但说到底也不过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萧霸天那样老谋深算的狐狸精出手。就连凌洛这活了两世的人都无法和他相抗衡。更别提当时那个为了爱人可以抛弃一切的陌兰玖夜了。
“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是雪。但我仍然将你当做是救命的水中浮木。趁你身体之中属于雪的灵力还沒有完全恢复。将你囚禁在暗夜宫殿。我只想要改变曾经的命运。在你抛弃我之前抢先和你修成正果。可惜老天终究还是沒有让我得偿所愿。”
陌兰玖夜的声音沙哑之中带着浓浓的悲悯与嘲讽。黑暗无边的眼中只破碎的疼痛。可是唇角却轻轻上扬。那般无奈辛酸的说着。“雪不爱我。你和她拥有相同的灵魂。自然也该是一样的。”
迷迭花的香气仿佛能够侵入骨髓一般令人深刻铭记。静默良久后凌洛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攥紧了一双手。缓缓抬起头直视陌兰玖夜的眼睛。“洛雪是爱你的。从始至终。只爱过你一个人。”
洛雪之所以宁愿承担背弃所爱的罪名也不肯告诉陌兰玖夜事实。就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生活下去。不会因为她的逝去而感到痛苦悲伤。可如今陌兰玖夜的样子根本就和洛雪所想的大相径庭。凌洛相信如果洛雪现在仍然活着的话。也不会阻止她将隐藏的实情说出來的。
“你说什么。”陌兰玖夜终于不再像迟暮之人那般对事物毫无眷恋。对凌洛的话起了极为强烈的反应。瞳孔之中隐隐漂浮起的赤色足以说明他的情绪起伏之剧烈。
凌洛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静。理顺了思路之后将她所知道的一切统统都告诉了陌兰玖夜。沒有一点隐瞒。完完全全的将事实都说了出來。
这些事情纠缠了太多的苦衷。凌洛沒有停歇的将所有隐瞒的东西都倾囊相告。说完之后只觉得嗓子都有些发干。可是她却无暇顾及这些细小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陌兰玖夜的反应。
这一切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在陌兰玖夜的心里却一直都仿佛就在昨日发生。洛雪口口声声对他说的那句不爱。就像是尖刀一般。日日夜夜将他的心刺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