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漂亮的玉指伸至面前。花晚照赶紧抓住。生怕他反悔似的。
“皇上您太体谅奴才了。”花晚照方下车。便看到保世顶着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瞧过來。“奴才什么话也沒了。一定好好伺候好皇上和公主。”
花晚照大囧。这太监感情细胞也太丰富了吧。这事也值得哭么。
落轿的地方是皇帝寝殿飞霜殿。殿虽极大。但显然不适合让花晚照住进來。
眼看着王勃扔下自己先回后殿更衣。某人瞬间有一种空旷奢华所致的压迫感。
举目四望。十二根两人合抱的朱红擎天柱。上面盘壳着形态不同的金龙。有驾云的。有戏珠的。有喷火的。有假寐的……除去柱子。殿上只是简单地设着两排接待臣子用的桌椅。正对着大门的是设有高台的华美桌椅。依旧是明黄色调为主。镂空花纹雕刻的精美如画。一看便知出自名师之手。桌上摆设很是干净整齐。笔墨纸砚以及一叠整整齐齐的书籍……
“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冷不丁。近身处传來王勃温柔的嗓音。
花晚照吓了一跳。“哦。你衣服换好了。我刚想你可真有钱。”
王勃褪下了身上的龙袍。穿的常服。只不过里衣依旧是象征皇权的黄金色。
真像暴发户……花晚照忍不住腹诽吐槽。
王勃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理解了字面意思。极其自然地去牵她的手:“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么。哪里有这样羡慕自己哥哥的。”
这话已是听他第三次说了。第一次是为了从慕容钰卿手里抢回她。第二次是为了替她摆脱安王爷的刁难。那这一次又是为何。
花晚照沒有笑。皱了皱眉头看向他:“都已经平安到达你的地盘了。现在沒必要还和我套近乎了吧。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妹妹。这个公主真的是听着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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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早知她不会轻易相信。听她说着如此大不敬的话也沒着恼。只是冲殿上的宫女们摆摆手。自己则径直走到殿上的龙椅上坐下。
“过來。”他笑着冲底下的花晚照招招手。
花晚照不明所以。拾级而上。瞧见他手里拿着一副女子的画像。
画中的女子年纪在三十岁左右。头戴赤色凰簪。正俯身摆弄院中的花草。侧脸瞧着同自己有几分相像。
花晚照一眼就认出了她头上那只簪子正是自己的那只。
“她是谁。”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敢确认。
“这是你的母亲。唐若依。”王勃道。“也是先皇最宠爱的依贵妃。”
呃……
花晚照晕了。自己的母亲是贵妃。自己的父亲却是花间阁阁主。
“你爹……就是先皇……呃。貌似不是我亲爹吧。”其实她原本想说的话是。你爹被我爹戴绿帽子了么。但考虑到人家爹爹背景太过强大。这样说出來很容易掉脑袋。于是只好憋了回去。
王勃摇了摇头:“此事我不知道。”
花晚照发现了。他只有在面对自己特别熟悉的人时才不会用“朕”这个称呼。咱这算不算搭了他那什么劳子“妹妹”的福气。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还乱认亲戚。”
花晚照努力回想花间阁阁主的样子。结果是除了一张满是血污的狰狞面孔其他一无所获。唉。这真不能怪她不孝。谁让她老爹一出场就是临终。而且还是被人追杀到自己面前的呢。
王勃默了。决定实话实说:“当初依贵妃进宫时我才八岁。在宫中过的并不很好。哪里还有余力去管她后來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父皇的。事隔近十七年。如今能查到你的身份已属不易。我当真不知为何你会成为花枫的女儿。”
花晚照指着画像道:“那我娘到底是什么人。”
王勃道:“花间阁前四使之一。花枫的表妹。”
花晚照激动的差点惊呼:表哥表妹什么的最容易发生不纯洁了。要咱说。咱爹八成就是花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