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大人的脸色,似乎我们都被人狠狠的摆了一道,”温和的声音透着冰冷,杀气比方才更甚,
秦笛恍然,讥诮地道:“真沒想到,原來未必堂的右护法是个包藏祸心的主,”
白降嗤道:“我堂之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插手,”话虽真么说,但心理始终记挂着内伤未愈独自留在堂上面对墨池的碧华,
只是,自己被派來守阴阳八卦阵,除了碧华无人得知,墨池又何时有了变阵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他困入阵中,
“白护法是聪明人,眼下局势对你我双方均不利,倘若我们再斗下去可就不知道是为谁做了嫁衣了,”
“秦某这里正好得了本贵堂的阵法破解图,或许白护法愿意同秦某一起破阵冲上堂去,”
白降大惊:“我堂根本沒有此物,你从何处得來,”
秦笛听了也是一惊:“是从贵堂盗取……”
话说到此处,他自己也住了口,这阵法究竟从何而來,一直是晓露的一面之词,他根本不知道这书的真实來历,
“此事稍后再议,你先助我破阵,”白降收了手中兵器敛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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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大军从正门攻上山去,连行山路数里,竟沒遭到任何抵抗,
走在前头的韩将军忍不住回行几步到王勃身旁:“主子,看样子秦大人已经得手了,”
自上山以來,王勃紧皱的眉头就沒有舒展过,此刻听见韩将军的话忍不住开口叱道:“韩将军行军多年,难道不知道兵不厌诈的道理么,我们中计在前,不论此番放信号的人是不是秦笛都不能放松警惕,说不定敌人等的就是我们松懈的一刻,”
韩将军听罢,立即敛了笑容:“主子教训的是,末将绝不敢掉以轻心,这就回前头督军去,”
“报告主上,前面发现一阵,有女子倒在阵外,”行军队伍突然骚动起來,有士卒朝王勃奔來,
“韩将军随我前去看看,”前方自动让开一条道路,王勃抬脚走去,
阵外果然卧着一人,衣衫整齐地倒在血泊中,发丝整齐,现场无丝毫打斗痕迹,
正是晓露,
王勃未动,眉头皱的更深了,韩将军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气息近断,性命堪危,”
晓露武功不弱,应该是被熟悉的人所伤,加上此处并未发现其他军士的足迹,更加佐证了她是偷溜过來见人的事实,
“來人,将她抬至山脚医帐中,务必保住她的性命,”
后面的将士中立刻出列两人,很快将昏迷的晓露抬离,
韩将军看着面前绽着黄光的阵,本是奇怪这光从何而來,却不想越开下去越移不开视线,几乎忍不住想抬脚凑近了去,
“将军,”王勃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來,韩将军回神,全身打了个激灵,
“此阵会迷惑人心,我已传令下去绕道而行,将军还是还是少看为妙,”
韩将军惭愧,立即收了目光随王勃回到军中,向另一条道走去,
方才抬下去的姑娘王勃并沒有向众人做过多解释,以免动摇军心,再次登山,虽时有发现大部队行进过的足迹,却沒有看到任何打斗痕迹或是血迹,
难道说秦大人未废一兵一卒就攻占了未必堂,众人心中疑惑却兴奋,
又行数里,大军停在两道岔口处,
右边的崎岖不堪,易守难攻,看起來难行且容易遭受埋伏;左边的则平坦宽阔,虽也有枯木掩映却不如右边的阴森可怖,
“主子,这……”王勃未发话,韩将军不好领军再行,
面前的人沉默不语,
山上阵法多而奇,可见未必堂历代堂主极重视山上的防备守卫,而条件悬殊的两条道摆在面前,一般人行过山腰已破了无数阵法,心理上已产生了疲惫和优越感,顺从本性的会选择好走的道路,一來是对自己过硬本领的自信,二來是身心急切所致,想快些登堂,
但是事实真的如此么,恐怕沒有哪个位居高位的人会喜欢不听话的人,如果换做是他,一定会在平坦的大道上布置更厉害的阵法,一举消灭那些试图反抗自己的人,
所以,,
“走右边,”王勃斩钉截铁地道,
“传令全军,右行,”
“等……等……一下,”右边道路上突然跌跌撞撞出现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