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华有说何时再为你运功么。”说起运功。白降之前说的话突然生动地再现。又想起方才慕容钰卿让墨池去温泉处找碧华。隐含的信息量太大。花晚照立刻黑了脸。却是忍着沒当场发作出來。
“恩。大概过几天吧。”不知道那个女人需要多少天來恢复功力。
慕容钰卿倒不甚在意这话。只瞧着她脸上变换不定的神色。哪里知道此女心中的真正想法。他将花晚照往床里头抱了点。自己也半躺了下來。随意支着脑袋把玩着花晚照的头发。
“怎么好好的会岔气。”花晚照继续问。心里却盘算着如何将话題自然而然地引到自己关系的问題上去。
“我如何知道。她武功不济吧。”慕容钰卿道:“我出來时她还在闭关。估摸着要调息上几个时辰吧。”
“哦。闭关沒人护持的么。”装作不经意。
“她说不喜人多。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慕容钰卿笑着看她半晌。“晚儿到底想问什么呢。”
又被看穿心思。这回花晚照都淡定了。这货似乎每次都能将她的小心思抓包。
既然被拆穿。也就沒必要拐弯抹角。花晚照索性偏了偏脑袋。拉住他不乖的手笑得灿烂:“慕容既然这么聪明。定能够猜出我想问什么。”
你不是厉害么。敢不敢再厉害点。吃了本姑娘豆腐居然还敢碰别的女人。若不是看你闭关辛苦毒未解。简直把你一脚踹下床去。
“这我如何猜得出。”慕容钰卿仔细打量她片刻。抽出被捉住的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仿佛有些困了。
“你那么聪明。怎会猜不出。”花晚照继续恭维。在他腰间不轻不重拧了拧。
唔。是他太困了的缘故么,怎么感觉他此次回來和原先的感觉有些不一样。
“晚儿说我是呆子。我记着的呢。”慕容钰卿道。
花晚照无语:“这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晚儿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许是真的困了。慕容钰卿顺势躺了下來。抬手捂额。半眯着眸。随口应道。
花晚照几时见过他如此慵懒的样子。美色当前。一个激灵救翻身趴了起來。屈臂支撑着身子去骚扰某人:“成。那你说说。我都说了些啥。”
让你吹牛。我说的话多了去了。难不成你每一句背的出來。
慕容钰卿也不恼。任她玩笑:“你真让我猜。”
花晚照一愣。继而挑眉道:“是的。”
“那光猜有什么意思。不如晚儿同我打个赌。”慕容钰卿睁开了眼睛。妖媚的眸中光华流转。邪气风流。
被那目光所蛊惑。花晚照想也不想点点头:“好。赌什么。”
心理却道。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同了。这家伙何时学会勾引人了。一定是被碧华带坏了。一定是。
“如果我猜中了。晚儿便允我一件事。如果我猜错。便允晚儿一件事。如何。”边说边抬手抚上她的发髻。轻轻一抽。三千青丝齐齐散落。慕容钰卿的手上赫然多了一只赤色凰簪。他举到眼前仔细瞧了起來。未去看身边的人。
眼神好奇而清纯。仿佛刚才的一席话只是他惯常的撒娇任性。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做者无心看者有意。
不能怪花晚照想太远。主要是他的话语举止无不提醒着她身体里居住的那个“宝贝”。
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脏因为激动而狂跳不止。要知道这个赌的主动权完全在自己手中。如果她说不。他有什么理由反驳她。
可是会么。他是那种会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上的人么。花晚照可不相信失忆能让慕容钰卿连行事的风格都完全改变。
那么这句话可以相信么。彻底清醒后的他真的会因一个小小的赌局放弃野心帮自己解毒。
脑中转的飞快。脸色不由自主地变了几变。花晚照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潜意识里。她是相信慕容钰卿会答对的。然后呢。她应该在此跟他挑明一切么。
见她不答。慕容钰卿似乎有些不解。他随手放下簪子。对上她的目光。笑意逐渐加深。眼睫上翘。深邃的瞳孔似乎带着看透一切的了然。可仔细看去。又好像仅仅是他平日里的俏皮顽劣。
“只是小小的一个赌局而已。晚儿何故为难至此。莫非不信任我。”
冰凉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花晚照下意识地按住。看着他。忽然笑着眨了眨眼:“如何不敢。我只是在想你如今越发顽皮了。该想个好法子好好惩罚你。”
“晚儿好自信。是料定我会输么。可为何我并不这样觉得呢。我说过我记得晚儿说的每一句话。即便现在也是。”慕容钰卿说的一本正经。
记得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
撑着身子的手臂有些发麻。花晚照心里一紧。或许她该相信此刻他的话。
她点头:“我信你。”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再卖关子就直接判你输。”
慕容钰卿狡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