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钰卿有些怔然,沒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原本想好的话到了嘴边竟然有些说不出,
“怎么了,慕容公子居然害羞了,”花晚照抬起头,眸中倒影着火光,显得乌亮的眼珠越发皎洁,
“晚儿也中毒了,”慕容钰卿平静的问道,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花晚照点点头,笑着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慕容钰卿却沒答,皱着眉想了想:“是不是和你的血有关,”一般人的血哪里会有这样的功效,竟然能压制他体内的药性,
“是啊,”听他问说出來,花晚照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你现在知道我也中毒了,那么你会怎么办呢,
“而且听说沒有解药呢,有人预言过我活不过半年,而现在算算看也就剩下两个月不到的日子,”有些恶劣般地,花晚照轻轻松松说出这样残酷的事实,
果然,慕容钰卿听后眉头皱的更紧了,薄唇紧抿,似乎很是在意的样子,他将目光移开,看着炉子中跳动的火苗,那艳丽的红色,仿佛舞蹈的生命,挣扎着想要跳出炉子却始终无法挣脱,
“你怎么不问问是谁给我下的蛊,”唇边的笑容有些冷了,花晚照的目光始终锁着面前的一方俊颜,他不说话,她的心也在慢慢变冷,
慕容钰卿轻轻摇了摇头,突然大力拉过面前的人,拥入有些清冷的怀中:“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事,”
“可是我不相信你了,”花晚照冷冷的说,
“不,你相信的,不然晚儿就不会舍命带我來治病了,”他松了松怀抱,挑起她的下巴,双目对视,他的眼中闪烁着蛊惑的神情:“我说过,治病的代价我自己來付,晚儿什么也不用考虑就很好,”
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知是被看穿心思的挫败感还是对他缜密心思的恐惧,她不是不相信,她是不得不去相信,因为只有那样,她才有活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