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责任。”
“责任。”晓露失笑。上下打量面前的人。将他眉宇间的倦色览入眼底:“花间阁太大。责任太多。我瘦弱的肩膀可抗不过來。”
“叛乱的信使已被斩杀。我的人马也已整顿肃清。我于花间阁已属仁至义尽。本就无心权力相争。何苦累坏了自己。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哼。不像某人。什么破事都喜欢往身上揽。一会儿查什么案。一会儿办什么事。贱命就一条。什么时候挥霍完了都不知道。”
“我才沒那么笨。当初肯花力气去杀慕容钰卿不过是因为当初对梦使的承诺而已。眼下他跑了。我正乐的清闲。哪里还來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责任。”
说累了。她随手端起下人砌的茶水。牛饮一杯。
“……”秦笛从怀里掏出早写好的线报。面无表情:“露使说完了。既然说完了就赶紧走吧。秦某还有正事要办。恕不奉陪。”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多说无益。
可惜。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露使无疑不是这样想的。见他下了逐客令。立刻从桌上跳了下來:“唉唉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千里迢迢从凤城赶來。你居然赶我走。好沒礼貌。”
秦笛眼皮未曾抬过:“哪里有露使礼貌。见面就讽刺人。”
晓露不理。哼哼道:“我不走。我沒地方住。要住你这。”
想到此女一向是个无赖的主。加上此刻本就公案堆叠精力有限。实在沒心情同她闹。秦笛只想着快点打发了此女。好早些集中精力办事。遂道:“随你。哑叔。麻烦带露小姐去客房。”
侯在门外的老管家闻声进來。正要领着晓露离开。
“这还差不多。哼。秦笛我去睡啦。祝你早日忙的油尽灯枯。英年早逝。”
说完。人托起老管家的手臂。一闪消失。
“唉……”秦笛无语至极地摇摇头。突然想起此处属于清平县衙的府邸。觉得很有必要给那女的交代一句。无奈之下。放了手中的卷文。掠向堂外。
却不曾想。一句轻如鹅毛的话语突如其來地送入耳中。不耐的脚步就这样僵在风中。
。。“老人家。麻烦您待会给他炖点提神驱寒的汤药吧。他这几日身体睡得少。怕是这么熬着身体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