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内住的什么人,”秦笛的步子停在清凉院前,小楼上一片漆黑,院内树影婆娑,
纹娘连忙上前两步,回话:“这是千千姑娘的住处,她今日人不舒服,恐怕已经歇下了,”说着,目光也跟着上瞟,里头未点灯,看不真切,
秦笛不答,暗自运功,转身人便飞起掠上二楼,指节微勾,敲响了紧闭的房门,
“谁啊,不是说了今日不接客么,”里面传來陌生女子的声音,带着些未睡醒的恼意,
“如果姑娘肯将房内藏的另外两个人交出來,秦某一定立刻离开,”
“什么两个人,你谁啊,这屋里就本姑娘一个人,你再纠缠我就喊人了,”
纹娘此时也赶上來,听见屋里传來千千的声音,心中了然几分,也配合着急急地拍着门:“哎呀,千千,來的是官府的人,好像是搜查什么犯人,我的小祖宗,你就快开门吧,”
里面传來女子轻蔑不耐的哼唧声,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半晌,房门从里面打开,
“怎么,你那个什么破公子畏罪潜逃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要我们这些人收拾,,凭什么啊,”柳眉一横,千千披着白色裙袍一脸怒气抱胸而立,上上下下打量了面前的男人一遍,哼道:“你就是那官差,瞧着还挺俊,怎么,该不会是瞧上本姑娘了吧,放着那么多女的的房间不查,光搜我的,沒看到我正睡着的么,”
秦笛理也不理她,避开她的身子径直走进屋里,
暖香铺面而來,里面未点灯,一片昏暗,
这是一间非常普通的青楼女子闺房,流苏帐、小香炉、墙上还挂着些小巧的饰品,乍看上去沒什么不寻常,
他眉眼微抬走到桌前,手指碰上那燃了一桌蜡油的烛台,目光闪烁:“敢问千千姑娘,你何时就寝的,”
那边千千正和纹娘闹着别扭,似乎对有人打扰轻梦的事大为恼火,这会子听见秦笛的问话,不满地回了句:“这你也管,不记得了,今晚本就沒我什么事,本來睡得好好的,好梦都被你们给搅了,”
“哎呀,千千,怎么说话的,好好和大人说话,”被她的态度所恼,纹娘喝道,
千千拧了拧眉,道:“行了,行了,睡很久了行了吧,”
秦笛扬了扬手中的烛台,冷笑:“那为何这烛台还是热的,想來是沒熄多久,”
“说,人藏哪里去了,”
千千一惊,面上仍不动声色:“谁让你们总逼着我说,沒错,我是才刚歇下,怎么地了,谁规……”
“來人,给我搜,”懒得再听废话,秦笛冷冷丢出一句命令,
不知是不是直觉,他下意识的知道他们应该就在这屋子里,
随行而上的三名兵卒立刻持刀而进,一时间,房内各个角落响起刀舞动哗啦啦的声音,甚至连挂在墙上的画卷也被掀起查看,
“唉,”千千又要叫嚷,被纹娘拉着制止了,
“好好好,我不吭声了还不成么,”趁着秦笛背过身去查看时千千充满暗示性地握了握她的手,
纹娘会意,正欲上前,
“纹娘,”秦笛突然开口,目光闪烁:“实不相瞒,我的人早已将这里监视,他们却并沒有看到有可疑人出过这安乐坊,其他的别院秦某刚刚已经亲自查过,也均未发现什么异常,想來人定还在这院子中,只是不知,依着纹娘对挽卿公子的了解,她会藏在哪呢,”
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掠过床帐,那冷冽中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瞧得千千心惊,手心微微冒汗,嘴上抢白道:“关我们什么事,她爱藏哪藏哪,看她那样子,老娘还不爽呢,”
秦笛冷笑:“是么,”
话音未落,大力掀开被褥,一掌劈向那漏风的床板,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床被劈做两半轰然倒塌,砸在地板石上,
身后两人均倒吸一口凉气,
床下沒有空间,亦沒有人,虚惊一场,纹娘定力沒有千千好,两腿几乎脱离,站立不稳,
“大……大人……”她大半身子倚在千千身上,哆嗦着道:“您看,奴家说过沒有人的,您怎么就不信呢,”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秦笛很快回神,衣袖甩过,人已掠至院外,
他掠过肩侧的一瞬,千千似乎听见低低的暗咒,
他说:“该死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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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儿,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黑暗无光的狭室仅容两人侧身而藏,花晚照和慕容钰卿几乎迎面相贴,却是谁都知道此刻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这地方还是她当初进來是特地命人秘密修建的,以防万一,沒想到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
有修长的手指绕过她的腰侧寻上小手,在上面写着语句,
奇妙的**透过皮肤钻入心里,这样的动作如此熟悉,让她不禁想起他拼命带她离开的那天,
她想了想,脑中灵光一现,轻巧地跳过大掌來到手心,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