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口气,一咕噜从床上爬了下来。 自梦使处回来后,诸如此类的梦魇便时常发生,内容也并非完全相同,但无一例外的都是血红色的背景,以及永远看不清面目的一袭红衣。
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寻常噩梦,可是当这样的情况三番四次的出现后,花晚照几乎可以完全肯定这该是属于这身体生前的记忆。曾在梦醒的时候努力去回忆那些破碎的梦境,奈何收获甚微,只有那种心悸的感觉久久萦绕迟迟不得散去。到底是怎样一段过往才能让人死还魂后依旧难以忘怀?
想到刚刚醒来自己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真如梦中女子一般绝望用力奔跑过,花晚照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些,走到桌边提壶倒水,冰凉的茶水顺着焦渴灼热的喉管滑下,刺骨的疼痛瞬间麻痹了大脑,清醒神经的同时,也带来一串压抑的咳嗽声以及茶具与桌面刺耳的摩擦声。
“这样的梦还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呢。”连饮三杯压惊,花晚照如是喃喃。再想立刻睡着已是不可能,这么晚了也不方便打扰别人,倒不如一个人到院子里走走散散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