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一个愣神。他怎么就成了这样。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竟然弯着嘴角跟我开玩笑。
“你那情郎呢。怎么都沒看着他。”喻天齐装模做样的环视一周。“英雄有意。美人无心。我就说么。你们俩那样子……”喻天齐仰头又饮了一杯酒。突然凑了过來。“难道你甩了他。”
我甩了王允。额……我在凳子上挪了挪屁股。低头想着该怎么回答。
“小齐。不要为难王姑娘。”喻天寿见我半饷不回答。便低低的出声替我解了围。阻断了他的问題。
“唉。好人不好当啊。”喻天齐长长的叹了口气。“不杀人如今连话都不能顺心如意的说出口。这待遇真是每况愈下啊。”他将视线对上喻天寿。“哥。你管的可是越來越宽了。早知道就替你娶房媳妇。让你去唠叨她。也省的整天在我身边教训我。”
这兄弟俩还真是好玩。哥哥被这样打趣。沒生气。只红着脸。尴尬的跟我解释。“小齐大概是醉了。王姑娘见笑。”
“你看我这像是醉了的模样么。”
“不像。”我看着喻天齐凑过來的俊脸上那双满是精光的眸子。摇了摇头诚实的回答。
喻天齐满意一笑。哗的一声将面前的折扇展开。两个大字出现在扇面上:天齐。
那字体并非苍劲有力。但执笔收放自如。起笔收尾恰到好处。过渡自然流畅。虽沒有霸气侧漏。却也小桥流水的极具特色。
见我一直盯着他的扇子看。喻天齐大方的将扇子凑到我面前。自豪的道。“我哥虽然不会武功。可是琴棋书画那些我完全不懂的东西他玩起來却真像是闹着玩似的。”
喻天寿低低咳嗽了几声。掩饰了愈加强烈的尴尬。又将自己的扇子朝桌子边挪了挪。似乎是想要避开桌子上的脏东西。
我看着他那扇子越发的好奇。那扇子上写的什么呢。
难不成是寿与。
“听说王允那厮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有机会最好能让我哥跟他练练。我也好见识见识。这么长的时间沒看到他。倒是想念的紧。不知道如今他怎么样了。”
一个大男人公然说自己想念另一个男人。我抽着嘴角转头看喻天寿。他面色依旧。难道这兄弟俩都好男风。
“话说虎毒不食子。你们王家是个什么情况。我一直很好奇。”喻天齐突然亮了眸子。“自打与你们分开后。我还特意去并州查了一些事情。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话说到这里。喻天齐故意住了嘴。
查到了什么。总归不是查到王允在并州有多少爱慕者吧。
喻天齐摇了扇子两下。收起扇子又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酒水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那个一万两银子买下王允性命的皱巴巴的老头居然是王允的爹爹。”
“爹。”喻天寿看了我一下。“小齐。这些不确定的事情你可不要乱说。”
“我可不是空穴來风。虽然那些自己查的事情有些离谱。但还有一些可是那个皱巴巴的老头亲口跟我说的。”喻天齐合了扇子。像个孩子似的替自己辩解。
“咳咳……”
喻天齐看了哥哥喻天寿一下。又看着我笑了。“看來不当杀手之后。我的话还真是多了不少。”
其实听到他说虎毒不食子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只是他口中那个皱巴巴的老头子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可就不明白了。
“人呢。”一声豪迈的男声响起。
小二闻言放下手里的活计。一路小跑到门口。将客人迎了进來。“哎。几位客官里面请。”
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走了进來。他的身后跟着另外两个人。一个浓眉圆眼还蓄着胡子。另一个稍微清秀一些唇红齿白。看着年纪也最轻。相同的是三个人都带着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