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机械地回头,饮雪正坐在正殿之中,
我讪讪一笑道:“那个……我去方便一下,”
咦,萌语怎么也在,这天也不热,她的额上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既然看到了就不能假装沒看见了,俯身施了一礼道:“雨九拜见大皇妃,”
萌语微微点头,“你身上有伤,不用行礼了,”声音轻柔,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进來,”饮雪垂着眼帘冷道,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无奈地迈进了屋,
饮雪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坐吧,”
靠,这绝对是在埋汰我,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坐吗,
“我还是站着吧,呵呵……”
饮雪微微皱眉,站起身,将身下的雪白绒垫放在了我身后的椅子上,他手指一点,道了一字:“坐,”
扶着扶手一点点向下蹲去,一片带着淡淡温柔托住了我,我呵呵两声,心道:不错,这垫子好,
他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笑道:“傻笑什么,是不是脑子也被打坏了,”
我瞥了他一眼,闷闷地不说话,饮雪温柔起來的时候比邪夜还温柔,霸道起來的时候比暗魂还凶,坏起來的时候比玄月还坏,
说起玄月也不知他怎么样了,一个人呆着那冰凉的极寒之地,有的只是无尽的寂寞吧,
“这是我给你煲的汤,你趁热喝吧,”萌语突地站起身,横在了我们之间,
我开始有些怀疑饮雪是故意把我叫进來,而这一切也都是他做给萌语看的,
“怎敢劳烦大皇妃,这汤还是给大哥喝吧,嫂子,”
萌语身子微微一颤,端着汤碗的手一抖,泼洒了些许,
我干笑了两声,快速夺來萌语手中的碗,笑道:“这个……看上去挺滋补的,你要不……试试,”
冰蓝色的眸子冷冷地横了我一眼,沒好气道:“要喝你自己喝,”
我咬了咬唇,小声嘀咕着,“我喝就我喝,”
“不要,”
“咕咚,”
萌语想要阻止我,可我已经一口喝完了,我对着萌语不好意思道:“多谢大皇妃送來的汤,汤已经喝完了,您老请回吧,”
说完,把碗往她手里一塞,慢悠悠地站起身,一边朝饮雪眨眨眼,一边缓缓地向门外挪动,
腹中猛地一阵绞痛,糟了……中毒了……
我赶紧扶住门框,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萌语一句话也沒说低着头离开了红梅院,
“怎么了,屁股痛走不动了,”饮雪笑着走到我身后,
终于忍不住那灼烧般的疼痛,“噗……”一口黑色的血从口鼻中喷出,连整个世界望去都是黑色的,
心中暗道:真他吗的倒霉,
身子一软向下倒去,落入一片冰凉的怀抱,
“阿九,”
……
魂,
你怎么來了,
还是我死了,
那远处的人影笑着对我挥挥手,渐渐远去,
不要,魂,不要走,
“哎哟,”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入耳中,
“嘶……”我摸着自己的额头,痛呼着,显然是撞到了某人的脑袋,
我瞥头望去,竟然不是饮雪,而是一个未曾谋面的老头,
“你是谁,”
“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我可是救了你两次了,”高高的寿星头,留着一把白胡子的人举起三根手指道,
那好像是三吧,这老头的数学肯定是小学语文老师教的,
我干咳了一声,“多谢,请问饮雪……嗯二皇子去哪儿了,”
老头自顾自收拾起东西,“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不过你胆子倒是挺大的,那女人给的东西你都敢吃,真不知道是你脑子秀逗了,还是阿雪脑子秀逗了,”
那女人,阿雪,这说话的语气好熟悉啊,绝对的小腹黑有木有,
“我中了什么毒,”
“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已经替你解毒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说完拎着药箱就往门外走,
我试探的叫道:“玄月,”
老头身形一窒,似乎什么都沒听见,拉开了门,晃晃悠悠地消失在我眼前,
难道真地是他,
心念一动,检查了一下身体,果然都好了,之前我还是口吐黑血的,现在竟然全好了,这么高潮的医术,除了玄月还会是谁,
要不要告诉饮雪呢,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立马和玄月闹翻,算了还是先不说了,
奇怪,饮雪去哪儿了,按理说我中毒了,他应该会陪在我身边才是,怎么就不见了,难道……
赶紧翻身下床,一边扩大自己的汲木闻,择木观的范围,一边搜寻着饮雪的踪影,
原來在这儿,
这里……好像是含冰的院子吧,
我躲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