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云拍着小江的肩膀,打了一个酒嗝,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换一句话说,要是我……生病了……那个……臭女人……肯为我死吗,她不会的……绝对不会,”
“这可不见得,”小江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根本不知道,她何铭慧就是……一个泼妇,自私自利的……贪财无厌的……小女人,……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唯男子与小女人……”
小江笑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嗯,她就很难养,”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呀,”
“呵呵,呵呵……开玩笑,本少爷会喜欢……她吗,我绝不会喜欢她的,我……喜欢温柔的,可是……她很野蛮,很强势,我……哇,”他低着头将肚子内翻腾的酒水吐了出來,
“哎哟,你恶心死了,”小江拿过一个垃圾桶放在齐天云的面前,这样不至于弄的满地都是吧,真是的,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
“我沒醉……我还能喝……但是,我绝对不喝白酒了……我答应过……何叔,再也不喝白酒了,”齐天云醉醺醺地说道,满身的酒气,
“还喝什么呀,沒有了”小江把酒瓶从他手中夺下來,“你明天还要不要上班啊,快走吧,我们回去吧,”
“我不回,我……还能喝,我公斤不倒……”他说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江摇摇头,无奈地看着四周有沒有认识的人,打算把他弄回宿舍去,可是今天很衰,并沒有碰到一个认识的人,他惘然地坐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何铭慧听着齐天云消停了,猜想着他一定醉的不省人事了,拿着包站起來,朝他们走过去,现在正是她报仇的机会,该死的齐天云,敢这么诋毁她,
看着他趴在桌子上可怜的样子,她的心猛然揪紧,齐天云,你何苦要受这样的苦,为什么不去那些公司工作,偏要到工地上去干活呢,看看这满脸灰尘的,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你们在哪个工地上干活,”何铭慧转身问小江,
“在XX工地呀,怎么了,你是谁啊,”小江奇怪地问道,
“我啊,……我就是他骂的那个人,”何铭慧说道,
“哦,你就是他的女朋友啊,”小江惊羡地望着何铭慧,哇塞,真叫漂亮,长的太好看了,真是郎才女貌啊,他想着,要是他也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该多好,就算她很野蛮,很强势,那也认了,
“你快把他弄回去睡觉吧,请你好好照顾他,拜托了,”何铭慧礼貌地说着,从包包里拿出來一打钱递给小江,又说:“我还想请你帮个忙,这些钱你收起來,有时候带他去吃点好吃的,给他补充营养,其实他是一个大少爷,从小娇生惯养,沒干过什么活,这一次,也是迫不得已才出來历练,请你多帮帮忙吧,”
“啊,,”小江惊讶极了,“他真的是大少爷啊,”
“对啊,所以请你务必帮忙,一定把他训练的无比坚强,像个真正的男子汉才行,”
“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真是上辈子修福了,居然让我遇上一个大少爷,你放心吧,交给我了,我一定保证完成任务,”小江调皮地说道,接过钱放在口袋里了,
“嗯,谢谢你,”何铭慧说着看了看齐天云,他似乎睡的很香,她嫣然一笑,伸手扶了一下他额前的秀发,
“我去找个出租车來,”小江说着走开了,到路边拦出租车去了,
“嗯,我还能喝……我有两个肾……我还能喝……”齐天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拍着何铭慧说道,“我给你说……何铭慧那个臭女人……就是一只母老虎,”
何铭慧泪光闪闪地看着齐天云,都说酒后吐真言,这就是他心中一直想说的真话吗,她不敢相信,她怎么就成了一只母老虎了,她有那么可怕吗,
她不敢想象,原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这么不堪,居然被他拿來和凶残的老虎相比,呵呵,真是笑话,第一次有人这么骂她,
“怎么了,”齐天云歪着脑袋看着何铭慧的眼睛,“你的眼里……怎么有两颗星星,哦,你是问我,愿不愿意把……救她是吗,我愿意,我愿意,救了她,我自己就可以去见小婉了……不是吗,很好,明天就把肾给她……嗯,她在哪个医院……”
何铭慧伤心极了,她感觉自己那颗鲜活的心,温热的心,一下子落入了冰谭寒水里,冷的透彻骨髓,这就是齐天云的真话吗,这就是自己一直喜欢的人吗,他还是放不下小婉,自己在他的心目中还是一文不值,什么都不是,就算要了你的肾有什么用,
她感觉脸上有两道冷冷的液体流下,可是却忘记了伤心的滋味儿,好像整颗心被冰冻住了,再也沒有知觉了,
“你怎么哭了,來……來來,干杯,都说酒能解千愁,醉了,就什么烦恼都沒有了,來,喝,”他举着瓶子又喝起來,因为喝的太急,猛然呛到了,他放下杯子,深深地低下头,自己也落了眼泪,他是醉了,可是心里明白的很,坐在面前的不是小江,而是他深爱的女人,何铭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