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何铭慧在他的强拉下离开了大家的视线。离开了齐家。
天云自己开着车。一路上面无表情。
何铭慧却心痛不已。看着他冷峻的面容。好似千年的冰寒一样。这段日子以來。她看到的齐天云。是一个活泼开朗。高傲自满。又有几分霸气和孩子气的人。真的很难想象他失去小婉的那几年是怎么样的抑郁。怎么样的心痛。直觉告诉她。离婚之后。他肯定会恢复到抑郁的状态。她实在不愿看到一个健康开朗的人又变得闷闷不乐。把自己又与外界隔绝起來。
“齐天云。我的脸好疼。真的好疼。能不能给我买一块冰敷一敷。”她小心翼翼地询求着他的意见。想用这种办法勾起他的同情。他一言不发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害怕。
齐天云好像沒有听见。继续开车。
沒有同情心。何铭慧微愠的睁大眸子看着他。他真的一点也不心疼她吗。想着刚才齐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她耳光。她压抑已久的悲愤终于像决堤的江水爆发了。大声地哭着诉苦:“我长这么大……爸妈都沒有舍得打过我……你妈妈凭什么打我。她有什么资格打我。……还有你。脑袋有毛病啊。为什么送给卫生巾。你脑残啊。一个大男人居然送卫生巾。我……我鄙视你。……我挨打也都是因为你……呜呜呜……我的脸好疼啊……呜呜呜……”
听着她伤心的哭声。齐天云也感到愧疚了。是他的错。是他不该送卫生巾给她。他把车停在路边。心烦意乱地说:“你别哭了行吗。。有多疼啊。有你打我一半疼吗。你挨打也是自找的。”
“什么。我自找的。”何铭慧看他这么无情。又说出这么狠心的话。哭的更伤心了。“你有沒有良心。我自找的。谁叫你送给我那东西的。你不送给我。我又怎么会挨打。”
“是我送给你的。沒错啊。可是。我叫你又拿着那东西送给我妈了吗。”齐天云据理力争地反问道。
“我……”何铭慧被问的无语。只好又哭起來。
“真是的。真沒想到你也是一个爱哭鼻子的人。”齐天云看着她哭的死去活來。心里一软。抽出一张纸递给他。他一直以为何铭慧是一个无比坚强的人。可是沒想到。她也像小婉一样。会哭鼻子。
何铭慧抓过纸。捂在鼻子上。大声哼了一下。又继续哭。看來他也不是一个冷血动物嘛。还有反应。还知道疼人。哼~又拧了一把鼻涕。暗中偷乐着。
他看了看何铭慧脸上红肿的指印。看起來真的好严重。妈妈下手也太狠了吧。他打开车门。走到一个店里买了一些冰块回來。塞给何铭慧。又发动车子继续开车。
车子在马路上快速的行驶着。目的地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
到了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他们就正式的分手了吧。从此。他们就是陌生人了吧。想到这些。何铭慧的心里难受起來。莫名的难受。她多么希望这条路无止境地长下去。永远沒有尽头。那样。她就可以安心地坐在车里。感受着飞奔的刺激。最好再來点音乐。劲爆的也好。可以让人热血沸腾。忘记一切烦恼。來点舒缓的也好。她可以听着歌昏昏欲睡。醒來还能看到这张帅气的脸蛋儿。最好疼爱地冲她笑一笑。那就温暖了。世上就再也沒有什么好求的了吧。
她把冰装进袋子里。伸手打开了音乐。正是舒缓的。听起來格外舒服。
“啪”音乐被关了。是齐天云关掉的。
“你干什么关上。我心情郁闷的很……”她说着说着又眨巴眨巴眼睛。挤出几滴泪水。瘪瘪嘴哭道。“从小到大。我爸妈都不舍得打我。齐夫人算个什么东……”说到这里。她看到齐天云瞪着一双凌厉的目光看着她。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改口说道:“你妈为什么打我。我又不是她的孩子。她凭什么打我。还不都是因为你。谁叫你送给我那些东西……”
齐天云紧蹙眉头。伸手把音乐打开。冷冷地问道:“你听音乐吧。”
何铭慧高兴地抽出几张纸擦擦眼泪。唉。真是同情那些当演员的。这哭戏可不是好演的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