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身疲惫的沈青回到云来居,客栈里灯火通明,只见赵言几个人正围在桌子边,脸红脖子粗的,正在十分激烈的争论着什么。
“你放屁,老子怎么会放任三弟在牢里不管,老子就是掀翻了大牢也要把三弟给救出来。你莫不是以为锦衣卫是什么好相与的吧?今日要是三弟在里面过了夜,指不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似乎是亲眼所见沈青正在牢里受苦一般,赵言猛地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十分生气地说道:“淑云,今日不管你怎么劝说我都要过去救三弟出来!”
对面的杜淑云也哭的梨花带雨:“青弟已经栽进去了,你再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先是楚霖接着青弟,然后你又进去,以后我可怎么活呀!你要执意去救青弟,就带上我一起去,否则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出这个门。”
王可可扯着赵言的衣角可怜兮兮:“呜呜,赵叔叔,你一定要把叔叔救回来,不能让叔叔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牢里面啊。”
看着众人皆担心的不行,沈青莞尔一笑,大迈一步,走了进去,朗声问道:“可可,什么孤零零地在牢里面啊,叔叔这不回来了吗。”
“三弟你回来了!”赵言激动地冲了过来,一拳狠狠地戳在沈青的胸口。
沈青吃痛:“二哥你下手也忒狠了,我胸口都要被你捶烂了。”说着装作十分柔弱地摸了摸胸口。
杜淑云也心疼地呵责道:“是啊,你这个人总是没轻没重的,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皮糙肉厚,是个莽夫啊。”
王可可看到沈青二话不说就扑到了沈青的身上啜泣:“叔叔,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叔叔,呜呜……”
眼看沈青平安归来,屋子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店里的伙计都被王富贵打发回去睡觉,就连一向最爱折腾的王可可也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抱回了房间。
大堂里只剩下沈青、赵言、杜淑云几人。
赵言按捺住心底的激动,抓着沈青的手问道:“三弟,你快说给二哥听听,你到底是如何逃回来的?那锦衣卫卫所的大牢比城墙都坚固,传闻就像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一般,没想到三弟你居然能毫发无伤的回来。”
沈青听着赵言这番话,心里默默留下两行清泪,敢情自己二哥是嫌自己毫发无伤地回来太不正常了……
“怎么说话呢!敢情青弟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才觉得正常?”杜淑云狠狠地白了赵言一眼,把赵言吓得心惊胆颤,赶紧道歉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青弟你休要误会二哥。”
沈青光是看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似打情骂俏一般地说话,心里那点细微的小情绪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也暗自替他俩高兴,盼望着两个人能早日迈出至关重要的一步。
“咳咳。”王富贵送完王可可也回到了大厅,出言打断了赵言二人。王富贵一脸恭敬地问道沈青:“东家,你怎么这么快就从牢里脱身了?”王富贵问的这个问题也恰恰是众人所疑惑的地方,按理说,进了锦衣卫的大牢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安全脱身的,他们手里的棍棒可是出了名的狠辣。
沈青沉吟道:“我也不知道开始是为什么,那百户说是要把我带回卫所,半路上又改变了主意,将我送进了苏州府衙的大牢里,还找人专门看管。再后来有一个假扮师爷的人,用酒将所有狱卒都灌醉,把我放了出来。”
说到这里,沈青赶忙问道:“对了,二哥你知道兵器谱吗?”
“兵器谱!”赵言喃喃道:“我听师父说过,江湖上的绿林好汉每过十年就要比试一次,争夺兵器谱上的排名。他老人家曾经提起,能在兵器谱上留下名字的,无不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实力绝不在朝廷那些将军之下。”
沈青暗暗点头,原来那个神秘大汉跟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这兵器谱到底要去哪寻找?哪里能找到与它有关的线索?
“三弟,不知你突然提起兵器谱是何缘故?”赵言问道。
沈青只好将事情一一如实道来:“刚才我说的那个假冒师爷的神秘人,他救了我以后便告诉我,让我寻一个兵器谱上有名有姓的做师父。可我对这个东西毫无头绪,连兵器谱是何东西都不知道,便想着二哥闯荡多年见多识广,故来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他让你寻一个兵器谱上有名有姓的人拜师?”赵言眉头皱成了一团:“兵器谱上的高手大多就隐姓埋名,很难见到。他既然知道兵器谱心里就应该清楚高手难寻,却又吩咐你去寻找,我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别的意思。”
沈青也觉得赵言分析的有道理,点头同意:“可我连兵器谱都没有见过,要去哪里去寻找呢?”
赵言一拍脑门激动道:“嗨,你看我这记性,兵器谱上的排名都是开朝元老刘伯温刘家的子弟负责记载,而刘家的后代族人据说眼下正定居在苏州!”
“找到刘家的人,就能知道兵器谱!”沈青心底暗暗激动不已:“不如我们明日就去寻刘家的后人吧?”
赵言忍不住给兴头上的沈青泼了一盆冷水:“这苏州府说大不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