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听了都不禁脸红。
而周围的人也都跟着鼓掌,被沈青一步成诗的绝妙手段震惊的无以复加。
张子谦面子上自是也有点挂不住辩道:“斗酒诗会应当吟诗才对,沈兄你这不是诗而是词,算不得数。”
刘轩呛到:“张兄,你我都是读书人,诗跟词哪个难度高一些你心里应当清楚吧?不消说七步成词,就是十四步你能填词一首,我刘轩便心服口服。”
张子谦被刘轩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地低下了头。而杜仲远嘴角则是挂着一丝苦笑,心中泛起了苦水:“诸位不要说了,在下满饮此杯。”
杜仲远倒也爽快,一杯酒一口就下了肚,脸庞微红:“沈兄,你且出题吧。”
“杜兄便以酒,为题作诗一首吧。”
杜仲远连饮三杯,已是微醉,思路有些不清晰,毕竟不是诗仙太白越喝越有诗情。六步之后成了三句,唯独最后一句接不上来,只能再喝一杯。
不消多时,杜仲远已是烂醉如泥,而沈青出口成章,三两步之内便能作诗一首,且逻辑慎密寓意深远,让人忍不住为之折服。
沈青扶助差点栽到在地的杜仲远道:“我们今天算了吧,杜兄你已经不行了。”
杜仲远一把推开沈青,哐当坐在地上却仍不肯认输:“我没醉,咱们继续来,不吟诗三百首誓不罢休。”
沈青朝刘轩使了个眼色:“还不都快过来帮忙,下午还要去授业,莫要误了时辰才是。”
“哈哈,抬着败军之将走咯。”刘轩打趣地看着张子谦,张子谦拖住杜仲远地一条腿,不敢抬头往上看。
几人边往书院方向走,刘轩便叫嚷道:“不是我刘轩放大话,沈兄你才情苏州府无人能敌,就是那唐寅也不见得能一步成词,七步成诗。”
沈青微微一笑:“刘兄,你谬赞了,我如何比得唐寅。”
沈青的诗词都是剽窃后人的成果,根本不是自己原创,他自己心里却是清楚自己当真是比不得唐寅唐伯虎的。不过若是比造假字画的话,沈青倒真算得上是当仁不让,莫说是苏州府,就是翻遍了大明的江山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如他一般高明的手段。
“沈兄何必自谦,我以前却是井底之蛙,没想到世上还有沈兄如此人物,适才张子谦多有得罪。”张子谦本是豁达之人,沈青刚才出众的才情让他为之折服。遂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没有面子,不管刘轩会不会再嘲讽,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旁边的刘轩拍了拍张子谦的肩膀道:“这才对嘛,咱们是统一战线的,干嘛要崇拜外人对不?”
刘轩话一出口,杜仲远的三位室友均是面色不善,刘轩笑道:“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嘿嘿。”
“哼。”三人俱是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刘轩。
沈青淡笑:“张兄你我之间说这话就疏远了。”
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就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张子谦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由于酒馆离书院不远,三两步他们就回到了书院的门口,守门的大爷看是新晋的学子,便没有阻拦。
杜仲远已经烂醉如泥,自然是不能去上课的,几人只能想方设法将他拖回宿舍。却不想杜仲远醉了以后神志不清,对众人的动作很排斥,不让人拖他回宿舍,还叫嚷着要去上课,要听曹老夫子的课。
刘轩轻轻一脚踹在杜仲远的屁股上:“还上课呢,去了以后看曹老夫子不狠狠地打你掌心才怪。”
杜仲远被刘轩一踹,叫嚷出来:“那厮小贼,你休要逃跑吃俺老杜一脚!”
作势就要踹来,刘轩身手敏捷灵活地一躲,恰好躲了过去。
而他的身后有一圆乎乎的身影突然出现,杜仲远又已经醉酒,哪里晓得收力,一脚就踹在了来人的身上。
“哎哟!”曹文举应声倒地,他本是听到叫嚷声,过来看看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学子在书院里叫嚷,扰了清净,没想到刚走过来就结结实实地挨了杜仲远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