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涩。
眼睛瞟向他手中握着的那一支玉笛。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也是站在花园中。手中拿着一支玉笛。吹着一曲令人陶醉的曲子。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对我绽放出那种淡淡的微笑。而后温柔的在我的耳边说着‘我是你的夫。’
那一刻。我知道。我有一个夫。他叫墨子辰。
我微笑着。拿起他手中的玉笛。在手中把玩了一会。笛身光滑。无半点杂质。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而做。
相传西昌之国。盛产玉石。就连我沧澜的许多玉器也是从他们那里转卖过來的。如此一來。落到沧澜的玉石在档次上自是低了一等。就算是皇室用的。也只能与他们的二等玉相媲美。
我端详着手中的这根玉笛。色泽晶莹。无半点杂质。怎么说也该是西昌的上等好玉。果然他是西昌的皇室。这是一个不真的事实,其他书友正在看:。
虽然一切都已经证实。虽然早已经在西昌看到了他与昌莫离。可是此刻我宁愿相信那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我的想象而已。
“子辰。可否再为我吹奏一曲。”
墨子辰先是一愣。随即从我手中拿过玉笛。小心的放入嘴边。望了我一眼之后。遂吹了起來。
那曲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好似又把我带上了九天之上。又似在倾听着叮咚的泉水之声。或是在海边踏着海浪。笛声悠扬旋转。绕梁三日。就连天上的飞鸟听了。也会停下脚步。驻足倾听。
说实话。子辰的笛声。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何处寻芳踪。可是就是这天籁之音。却被我幸运的听到了。但是同时我也知道。这个声音以后我将不会再听到。
笛音在吹到一处**时。忽然降了下來。原本的欢快之音也由悲哀的旋律代替。我的心跟着一起下沉着。这如泣如诉的笛音。让我的心一阵阵的揪痛。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我努力的控制着。让这泪全数往肚子里吞。
“皇上今日來可是要治罪夫的罪。”
笛声刚止住。子辰的话突然响起。而这说话的内容。却让我着实有些震惊。为何他会如此说。我从未有透露。从未在听音乐的时候。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难道从我踏入这个门槛的时候开始。他便什么都知道了么。
还是他知道的。要比这时候还要早。
我沒有回答。只是瞪大双眼的望着。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长得无可挑剔。亦是我來到这里。第一次深深爱着的男人。打算要与他一起幸福生活的男人。可是此刻。我却要与他恩断义绝。从此不再牵挂。
“皇上微服出巡。去了西昌。想必很多事情都知道了吧。”
他并沒有用疑问的语气。而是直接肯定的如此讲到。望了望关着的门。他也沒有露出什么忧伤或是难过的神色。而是如往常一般。只是嘴角微扬。倾国倾城。
他薄薄的双唇。如今就像是一颗红润的樱桃一般。格外的引人注目。似滴着鲜血一般的红。
只是他越是扬起一张笑脸。越是体现的如此的满不在乎。我的心却越是痛的厉害。我原本不想这么早就面对。只想着在此拖延时间。只是想不到。他却不能给我多点时间。
他不但不给我时间。还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让我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淋漓。
我深呼了口气。既然他已经打破了原本的伪装面具。既然他打算就此结束一切。那么我也不该在此自欺欺人了。
“是。我都知道了。”
顿了顿。我的心里另一个声音在放肆的呐喊着。它让我问墨子辰。到底以前的种种都是演戏。还是他发自内心的真实感情。
“子辰。以前的种种…”
“以前的种种。只是我为了达到目的无乱编的。不过若是我说那是我的真实情感。而能让你舒服一些。让你觉得面子上体面一些。那便那般认为吧。”
一句话似炸雷一般。轰得我五脏六腑。以及全身各处器官全部一起短路。人亦是成化石般僵立在那里。中枢神经像是暂时的瘫痪。一时间我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本抱有的那一丝希望。原本心里所想的那一点点自欺欺人的遐想。在此刻全部倒塌。
他终是承认了。一切皆是有目的。一切皆是因为他乃西昌的皇子。对我的好。也只是为了利用我。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