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回转过头。看着冷溪无比害怕惊慌的样子。他不禁皱了皱眉。“我只不过去个洗手间。你不用紧张。”
他才离开不到几天。这女人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看着她完全沒有安全感。憔悴的样子。他不禁有些思索。
冷溪听见他这么说。她这才放心的吞了吞喉。但心里还是有着不安。这几天她真的是怕坏了。她每天就像是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过日子。时时刻刻担惊受怕。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她不知道能够相信谁。谢飞说她可以回冷家转转。可是她心里害怕回冷家。害怕冷妮气势高扬对着她的样子。害怕梅姨的冷嘲热讽。害怕爸爸对着她。那祈求的样子。害怕伤害泉下的奶奶。
她只得在每天自由的时间里。情不自禁的來到跟陵寒有关的地方。这样她的心里才仿佛找到了一个寄托。找到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陵寒來到洗手间。“嘭”的一下关了门。拨了电话给杜绍熙。“绍熙。查一下。这几天。冷龙到底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他醇厚的声音沉下一片怒气。
他这几天忙于自己的事。本以为这女人会好好照顾自己。他便沒暇理会她。却沒想到她把自己搞得只剩下半条命。
冷溪再次看到陵寒的时候。只见他俊脸黑沉。狭长的眼投下一片寒意。似乎是生气了。
她的心里紧了紧。有些怯怯的。“陵……陵寒……你……啊。”她还沒问出声。只见陵寒一个倾身。一把抓住她刚刚抽完点滴的手臂。力道之大。冷溪惶恐不及惊叫一声。
“起來。”陵寒不容分说的将她拖起來就往外面带。浑身带着一股怒气。让冷溪颤颤的。
“寒少啊。你这是干什么。溪儿她身体弱。你别……”邵医生见状。连忙追出來劝慰道。
“闭嘴。”邵医生后面关心。嘱咐的话还沒來得及说出口。就被陵寒一个厉喝给压了下去。
此时的陵寒。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他抓住冷溪的手。将她抓得生疼。冷溪皱着眉。咬着唇。看着他的后背。不敢说话。
陵寒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生气了呢。
陵寒将冷溪丢入车子里。沉浮了一下怒气。自己也坐了进來。踩着油门。将车子急速开动起來。
冷溪小心翼翼的掀起眼帘看他冷峻的侧脸。想问又不敢问。
“谢飞对你做了什么。”他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股怒火。握住方向盘的手也有些骨节泛白。
冷溪心口一窒。他知道了。这些天的事他都知道了。
“说。”他不悦的话语滚声而出。吓得冷溪一缩。她绞着手指诺诺的道。“我我……我不知道……”
“刺……”车子猛然一个急转弯。轮胎在地面擦出一窜火花。陵寒刚才把她丢入车里就开了车。根本沒有系安全带。冷溪随着这突然而來的急速而拉得身子倾斜。险些摔倒下去。她惊慌的拉住了车座。才不至于被甩出去。
她吓得瞪大了眼。喘息着看向陵寒。只见他薄唇紧抿。邃眼冷若寒霜。俊脸沉下一片隐隐发作的愤怒。看得冷溪心里更加跳动得厉害了。
车子开入高速公路。稳稳的急速行驶着。陵寒怒沉的话语几乎是用吼的爆破而出。“不想死的话。给我老实交代。”
此时的陵寒。像一个危险的利刃。随时可能刺穿她。冷溪心里惶惶然。她垂下眉睫。咬着红唇。眼泪都在眼里打转。“沒……沒做什么……”
“说实话。”冷溪怯怯的话语还沒说完。陵寒一个怒咆砸了过來。冷溪被他吼得一颤。刚刚平息下來的身子有些发抖起來。“爸爸要把我嫁给他。我沒答应。只是跟他走了……”
“刺……”一个急速刹车。轮胎暂停。车子却还是向前滑出了几米远才停下來。由于惯性。冷溪额头猛然向前倾。就要与前面的玻璃相撞了。该有的疼痛却沒有來。而是一个温热的大掌赫然挡在了她额前。将她的头推向了后座。
下一秒。那只大掌弯手成爪子。猛然掐住了冷溪的喉。陵寒微微眯着邃眼。对着她。冷溪看去。只见他双目猩红。泛着杀气。嘴角隐隐触动。怒不可遏。
“跟他走了。说得好理所当然。”陵寒掐住冷溪脖子的手力道加重。悠然的话语却是极大的怒气。掐得冷溪面色泛白。她睁着水灵的眼睛看着他。慌忙的解释。“沒有……沒有。谢飞傻了……我沒做什么……”她心急惊慌。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陵寒生气了。陵寒生她的气了。她不想要他生气。
对于她的辩解。陵寒根本不相信。他的怒得额头青筋暴起。手中的力道更加不加节制。“既然选择了谢飞。何必要可怜兮兮的回到我身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他的眼眸隐隐颤抖。那是少有的愤怒。
冷溪只觉得喉咙传來剧烈的疼痛。她的呼吸快要与周围隔绝。她的面色由惨白变得铁青起來。她急切想呼吸空气。却怎么也呼吸不到。她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却抓住了他的臂膀。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紧紧的抓住。她能感觉到他的